天亮时,窗外闪闪亮亮的,病床上的曾玲眼珠子滚动着,长长的睫毛如墨色海浪随着眼珠子的滚动而微微颤、动着。
曾玲这一觉睡得特别沉,没有梦,也没有任何人打扰,似乎这个世界,只有她曾玲一人,可叹是,她竟然并不觉得惋惜,还很闲逸。
幽幽睁开双眼,看着头顶上的一片洁白和炽热的日光灯,曾玲想要挪挪身子,才发现她动不了,浑身上下的力气,似乎是被人抽干了般,麻麻木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