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之没有如同她料想的那样心急,而是耐心引导她。
被他这样提醒着,竹梨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她说的是他的眼镜。
纤指触摸到镜框边缘,眼镜松松垮垮地从他的鼻梁上滑下。
他自然接过,随手丢在了床头柜上。
男人漆黑的瞳孔里装满了她的身影,睫毛根根分明。
她不敢和他对视太久,没戴眼镜的他太过可怕。
“我是谁?”
景淮之嘴角勾起一抹戏谑。
“老板?”
“不对。”
“景淮之。”
他轻轻应了声。
窗外月光隔着玻璃窗喷散而入,卧室内也因此被增添了几分朦胧感。
后半夜竹梨几乎没了力气,软绵绵地贴在床边。
虽然她还是很紧张,但对比之前已经好了很多。
清晨,空气里弥漫着宜人的气息。
身侧的人刚动了下,竹梨就忍不住哭泣。
“我太累了,让我睡会儿。”
景淮之支肘盯着身边满脸苦涩的女人,抬手拨了下她耳侧的碎。
“没人打扰你。”
-
客厅
“李奶奶,为什么我不能去找爸爸妈妈呀。”
景柚柚抱着双臂有些生气。
李管家尴尬地挤出来一个笑,神情寡淡地告诉她:
“柚柚乖,爸爸妈妈在忙。”
景柚柚仍旧不依不饶:“忙什么啊!”
李管家:。。。
话音刚落间,景淮之已经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爸爸!”
景柚柚摇晃着脑袋,左看看右瞅瞅没见到竹梨不免有些失落。
“妈妈呢?”
景淮之微微一笑,“妈妈昨晚太累了,让她睡会儿。”
她撇了撇嘴,皱起鼻子有些生气。
“妈妈为什么晚上不睡觉?”
“妈妈为什么要白天睡觉?”
“妈妈是小懒虫吗?”
他止不住笑,眼角弯了弯:“对,妈妈是小懒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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