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罢了,后来我们听说从北边来的人也说起了这事,这才知道,人家征一个得是五两银子。
咱们闹到了县衙,县衙却说,那是因为你们逃难,不能没有银子傍身!
我呸!分明就是他们想把银子贪了,咱们就算不逃难,这平日里五两银子,那也是能过活一整年的!”铁柱越说越激动。
“这些都是那县太爷说的?”游大富问道。
“咱们怎么知道是不是县太爷说的,这县衙都是这么写的,还能不是县太爷说的吗?
咱们好几次了,想去县衙讨个说法,但是连县太爷的面都见不着,有几次去了人多的时候,直接把人给绑了,就给送进了大牢。
还有一些绑了,直接打了板子又给扔了回去,几次下来,大家都被吓到了,谁还敢去?”铁柱骂道。
“那你们没想着到府城去?这县太爷官也不算大,总有能管的了他的!”文雨问道。
“别提了,这清安府的官一个个都是一样的。
咱们怎么会没去?这可是关系到咱们一年的生计啊。
一开始我们去找村长,村长没敢说什么,但是私下里也有跟我们说起!
这个县太爷不是普通的县太爷,能不招惹就不招惹了。
所以去年的时候,我们苦是苦了点,但民不与官斗,咬咬牙就过去了。
可今年不同了,今年情况有变,就算咱们愿意咬咬牙,可县太爷也不肯啊。
于是咱们就商量着要去府城里告状,结果咱们到府城还没进去呢,就被赶了出来。
说我们。。。我们是什么众,什么闹事的,总之就不是什么好人。
又是找些衙役拦我们,又是私下里找到我们警告我们不许生事。
总之软的硬的,就是不让!”铁柱叹了口气。
“这县太爷不只是县太爷吗?还能有什么身份?
难不成是有家中亲人在府城里面当官?”文云闻言,想起了一些官员,极有可能是家中下放来“镀金”的。
“府城?不止!
听说这县太爷是什么王爷的小舅子,来头可大了。
那些人直接就跟我们明说了,他来头大,不只是在京城有人,还是个王爷!
这不,咱们连个县太爷都斗不过的,更何况是个王爷?
听说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身份贵重着呢,不让我们多事!
唉,就甭管他是谁了,县太爷都够我们闹腾的,我们索性就直接上山为匪了。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咱们是能活一天就一天了!”铁柱唉声叹气。
“话是这么说,那你们上山了,家里的老人孩子怎么样?”文山问道。
“还能怎么样?只能是留在家里了!
咱们这上山下山的,都是一群大老爷们,除了平日里在外面打打零工,偶尔嘛。。。
打算找一些富户打劫,就当是混混,过过日子了。
家里都是老幼妇孺,不说上山下山不方便,和一群男人混做一块,也惹人闲话。”铁柱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