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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噶尔丹(第1页)

洛追还是头一次来桑结家,梅朵与客人见过后,抱起江央让她喊阿伯,孩子没喊,却定定地瞅着洛追说:“妈妈,我见过阿伯。”

“这丫头瞎说,你哪里见过?”

“妈妈你忘啦?你领我去看阿伯跳舞。”

大家恍然,在刚结束的雪顿节期间是看过达旺的舞蹈节目。

梅朵这才想起那个领舞者就是洛追,她早听桑结介绍过这位传奇好友,便说:“难怪人称央热喇嘛,跳起舞来就跟小伙子一样。”

“阿伯,我也跳舞。”小江央有点忸怩地说。

“好啊,再长大点儿阿伯一定教你,小江央聪明伶俐,将来也上台表演。”洛追抱过孩子在额头亲了一口,表示对孩子的祝福。

晚饭时,堂姐见有客人,多炒了两道菜,一盘炒蘑菇,一盘炒白菜,还有一小盆羊肉汤,漂着几片肉。

“洛追,这白菜最初还是那年你在城郊试验田里培育的呢,河谷一带长得不错,就是叶子厚了些,这也是气候使然。”看着盘子里的白菜,桑结不禁想起洛追的功劳。

一会儿,堂姐又端上一小盘红艳艳的辣酱。

“梅朵啦,桑结在哲蚌学习时就喜欢吃这东西,我就不行,不敢沾。”

“阿伯,你看我也敢吃。”小江央吃了一点,辣得直吸溜。

桑结笑着说:“有一年忘了是谁从内地给佛爷带来一袋辣酱,我吃了几回吃上瘾了,现在吃饭离不开它。洛追你尝尝,香辣鲜美。”

洛追皱着鼻子连连摆手。江央在一旁学着他的模样,逗得大家都笑起来。吃罢饭,桑结示意让妻子领着孩子到河边去玩耍,待侍女阿朵送来一壶茶后关上门让洛追坐下。

洛追不解地问:“有事?”

桑结抓住对方的手,有点急促地说:“有件非常重大的事,我思前想后,只有交给你去办才放心。”

桑结给两人碗里倒上茶,匀了匀气儿,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新年刚过,漠西厄鲁特大领噶尔丹差人送来一封密信,除了对五世达赖和第巴大人表示问候致意外,还暗示“若能得到五世教主大加护持,其十万铁骑必将有一番大作为”,云云。

“洛追,噶尔丹你也认识,在哲蚌的后一段时间我们走动较多,佛爷念其父巴图尔浑助黄教有恩,颇为关顾,多次召其入宫勉励。他返回漠西后不久做了准噶尔部落领,仍是书信不断。佛爷深知其人,曾评价他雄才大略,终不甘为人下之人,并说若早生数十年,或同满清、大明共有一拼,故再三叮嘱与其只可结友不可结盟,免受其累。”

“佛爷所言极是,万不可沾染此人给雪域招灾。”

“我也是这般想,可信中的两句话引起我留意。他说‘欲光大祖业,先收复旧部’。”

二人慢慢啜着茶,品味着话中的含义。

“近期,哲蚌部分僧人受传言蛊惑,竟欲闯出寺门到帕崩卡跪请佛爷出关,若非根敦活佛强力阻止,险些闹出事来。事后多方秘查,源头均出一处,你猜是谁?”不等洛追回答,桑结伸出双手,掌心对着对方,“其实汗王倒不足为虑,然此人我注意久矣,阿里活佛事件生后,正是他借机散布流言,掀起一场大风波,可谓谋略极深,万不可小觑。”

洛追有些不解地说:“以他现在状况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桑结起身踱到窗前,眺望着正在扩建的布达拉宫和远处的雪山。

“自元朝始,蒙藏两个民族,恩恩怨怨,纠缠不清,不知有多少个汗王或长或短穿插藏土、往来雪域,一茬一茬藏王多是成也蒙古败也蒙古。有鉴于此,固始汗在消灭白利土司后提出挥兵入藏消灭藏巴汗,佛爷就没有答应,但派去交涉的索南群培却自作主张,甘丹颇章政权成立后,老汗王提议索南为第巴,佛爷不便驳回,待老汗王辞世后没多长时间就免去了他。汉人有句话:请神容易送神难啊。这正是佛爷顾虑的地方。”

“平心而论,老汗王是一位忠勇信义之人。”

“没错。”桑结回过身伸出右手食指一点,“但其后世却未必都能如此。那个人与安多各位王兄本是不共戴天仇人,如今隔个三二年就去拜访,无非是想引为外援。他多方交好拉拢班禅佛爷、嘉木样活佛,暗中联络除宁玛以外的其他教派,并不动声色接近三大寺某些上层人物。他最终目的是制造黄教不合,挑动教派矛盾,然后以安多骑兵为后盾,打着公正调解的旗号夺取全藏权力。此人虑事周密,布局长远,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洛追激动地站起来,桑结深刻中肯的分析震惊着他,使他分明感到看似平静的脚下正在暗潮汹涌。

“这就是我一直隐瞒佛爷消息的原因,不然局势可能早就不安稳了。”

“要采取措施阻止他的阴谋。”

“他不明说,咱们也不明挑,只要施政能使众生利乐,就是对他阴谋最好的阻止。”

洛追点着头问:“那让我办什么事?”

“别着急,你听下去。”桑结又坐回椅子,喝了两口茶,“噶尔丹信中不是说‘收复旧部’吗?这明摆着是要吞并和硕特扩张他的势力。”

“这样做,朝廷不会允许。”洛追也坐下。

“这我知道。可你想,安多骑兵与我藏土近在咫尺,好像悬在头上的一把利刃,威胁极大,而我民兵你也知道,组建不久,恐不是人家对手,此时此刻,噶尔丹若能消灭或削弱和硕特力量,对我们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噶尔丹也不是善茬,他若得了安多,难道不会打我西藏的主意?此事务要慎重。”

“这个我也想到了,其实我们也没有力量影响事情的展。我在回信中,只是一般地表示感谢和问候,他的那些想法一字未提。”

“这样很好,不留任何痕迹。”洛追给两个碗里续了茶,端起呷了几口。

“以我对噶尔丹的了解,他是肯定会出兵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二月份就动手了。后来听说这里面还另有别情。这事说来你也知晓,多年前在哲蚌学习时,噶尔丹突然辞学离寺,过后佛爷对我讲是因为他的兄长被害。他哥哥叫僧格,当年曾协助固始汗消灭却图汗,其父巴图尔浑死后,继任准噶尔部落领。这僧格也是个野心勃勃的人,扬言要并呑和硕特,和硕特七王子扎什巴图尔买通其两个族人将僧格刺杀,凶手当时就捉住了一个。前不久,噶尔丹获知另一凶手逃至扎什巴图尔处,正好以此为借口突然兵。和硕特兄弟不和,兵力分散,除老七抵挡了一阵子,其余一战即溃,败兵少数进入藏北,大多向甘肃、宁夏窜去,远的跑过贺兰山,到鄂尔多斯,只有老二察汗丹津请辖区内拉卜楞寺大活佛嘉木样出面调解,才算保全了地盘。”

桑结让阿朵换了一壶热茶,待阿朵出去后,接着说:“洛追,该说你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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