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肆解开西装外套,随性抬手一挥便将她扔到黎酒肩上。
黎酒回眸睨了他一眼,指尖捏着西装外套的衣领,“我不用……”
但却触及裴时肆懒倦的余光。
“不用?”
他慢条斯理地躬身,折了夕阳余晖的浅褐色眼瞳愈发亮,衬得眼尾那颗红豆般的朱砂痣都妖孽了许多。
“小酒儿前几天才着过一次凉,现在却说不用哥哥外套——”
裴时肆漫不经心地轻笑,“是想再感冒一次,然后心疼死我是吧?”
黎酒:???
“噢~”
裴时肆又悠懒地挺直腰,“小酒儿为了让我死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黎酒:“……”
“谁想让你死了。”她小声嘟囔。
分明是你这只花孔雀在恋综乱开屏!想让女友粉掐死她还差不多!
不过她什么时候着过凉——
脑海里的想法忽然顿住,她转念想起牵锁链那天,她为了不跟裴时肆一起洗澡,就事后偷摸地冲了冷水。
不过那天她吃药吃得及时没什么事,只是晨起那次碰面,裴时肆还是从她的嗓音里听出了些感冒的鼻音。
“噢。”黎酒这才应了声。
她扯了扯西装外套,“看在你等会儿要上我的船,还要吃我的米其林晚宴的份儿上,这就当是交换好了。”
黎酒骄矜地抬起脸蛋正对夕阳。
仍然是那副不愿服软,要永远垫着脚、翘着尾巴的小波斯猫模样。
裴时肆散漫地轻笑了声,宠溺的意味伴着夕阳折在眼瞳里。
鹿呦:“磕到了磕到了!”
池宥:“……”
时间逐渐流逝,倒也不算久,大抵是二十分钟,苏扶盈和盛皓的游轮已经启航,其余四人却仍站在岸边。
「黎酒到底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