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陳婉婉在府內挑了可靠的幾個家丁和護衛,還有一些力氣大的婦人,吩咐完後就去睡覺了。
第二日一早,天蒙蒙亮,國公府的人就出發了,許君一夜未睡,不出意外,賀家人什麼都帶不走的,這家裡吃穿用的那個不是她的。
許君婆母被人吵醒,看著拿著借條帶著幾個人高馬大的護衛走了進來一群人,她立馬慫了,馬上讓人去叫兒子。
「我告訴你們,我兒子可是官老爺,當官的,你們敢擅闖到我們家,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這話許君婆母說的底氣也很不足,她家也有下人,可對方比起差的太多了。
為的男人聞言哈哈大笑,隨後拿出了借條。
「當官的怎麼了,當官就敢借錢不還,今日你們若是不給錢,我就去告官,好讓這滿朝文武都看看你們是什麼人家,你兒子日後還如何在朝堂立足。」
片刻,許君夫君和弟弟妹妹,還有之前來投靠的親戚都起來了,聞言面面相覷,一個個都愣了神。
「都給我滾。」
為男子毫不客氣。
「這是怎麼回事啊?你個賤人,還真的在外面欠了那麼多銀錢。」
事已至此,許君婆婆信了許君說的,人都找上門了,也不會有假。
「把欠條給我,我要看看真假。」
許君夫君看過之後,瞬間癱倒在地,是真的,許君的字跡他認識,想到什麼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給撕了,為的男子忽然笑了。
「你們可能不知道我這主家啊不是一般人,當初借錢的時候可是讓你夫人寫了十份欠條,你要一個個的撕嗎?」
「你個賤人,無恥,居然敢騙婚。」
許君夫君聞言看著面色蒼白的許君罵到,妻子的字他是認識的,這人說的也是真的。
「行了,都給我滾吧,這宅子就當是你們用來抵債了,若是還愣著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上了公堂,證據確鑿。」
為的男子說完,隨後讓人把許家人都趕了出去,許家人也很好分辨,穿的好的就是,至於下人,那是要發賣還錢的,也不會讓他們走,再者這些人都是許君婚後才置辦的。
粗使婆子本就力氣大,毫不費力的就把許家人都趕了出去,女子頭上的釵環毫無例外都被卸了下去,手上的大金鐲子就那麼被人拽了下來,許君弟妹疼的嗷嗷叫,但也沒辦法,對方人多,冬日裡,天氣嚴寒,許家人本就身無分文,還沒來得及收拾,還這麼被趕了出去,一個面色灰白,看著許君,恨不得直接吃了她。
此刻,天已經微微亮了。
「娘,大哥,這可怎麼辦啊?」
許君的小姑子哪裡見過這架勢,反應過來後立馬哭了出來,怎麼能這樣。
「兒啊,怎麼辦?咋們眼下住哪裡啊,你可有銀錢,這天太冷了,找個地方先住下吧,這給娘凍的,渾身不舒服。」
許君站在一旁,久久不語,她直接無視了許家人的眼神。
「娘,我沒有銀錢啊,你看我這樣子,在過半個時辰,我就得去上值了啊。」
「那怎麼辦?這冰天雪地的可是要凍死人的。」
「大媳婦,你幹了這蠢事,我也不怪你了,你帶我們去你娘家吧,這還有你侄子和侄女呢,孩子小不能受凍啊。」
許君婆婆也知道,在京城她們是無依無靠的,兒子一個月的俸祿不過幾兩銀子,還不夠他自己花的,許君娘家可是比他們家裡氣派多了去,眼下也只能去哪裡。
「我父母如今都在老家,這邊是兄嫂當家,我哥哥你們也不是不知道,一貫見不得你們,我嫂子更是不會讓你們進去的。」
「那怎麼辦啊,娘。」
許君弟媳看著婆婆,面色很不好,她還有幾個孩子呢,這天冷的,都能凍死人了。
想到許君的哥嫂,許君夫君不自覺的嘆了口氣,他也知道許家,除了許君沒人待見他,環顧四周,十個妾室,他弟弟一家,妹妹,還有來投奔的表哥表弟都被趕了出來,事發突然,估計身上都沒有銀錢。
可他若是讓母親兄弟流浪街頭,御史肯定會參奏他,屆時他官位都會沒有。
此刻的許君在他心裡眼裡是一點用都沒有了,他看著她的眼神內里充滿了悔恨。
「我有個要好的同窗,咋們先去他們家裡,不能凍著母親孩子,你趕緊去找那人,看看能不能讓她寬限寬限,然後趕緊回你娘家找你哥哥要錢不去,早點把咋家那些田地鋪面宅子都給拿回來,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要是要不來錢,我們也回不去我就休了你,敗家娘們,怎麼就娶了你呢,真是倒霉。」
許君夫君罵罵咧咧對著許君吼道,隨後帶著一家姓許的離開了宅院。
鬧騰了不少時間,自是有出來看笑話的,許君早就不在乎這些,裝作很可憐的樣子抹了抹淚,轉身朝著相反的地方而去,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轉眼間,天已經大亮。
陳婉婉聽人說完後,嘴角微微上揚,好友這回準備的很是充分,不出意外是沒問題的。
至於許君的哥哥嫂子那裡,許君不好去,她已經讓人去打了招呼。
許家連帶著許君夫君的妾室和過來投奔的親戚足足有三十多人,同窗跟許君夫君關係在好,看到這麼多人也發愁,畢竟這一天下來光吃就不少了,他們家更是住不下,就許君那點俸祿,怕是吃不了兩天就沒了,更別說他平日裡大手大腳的,肯定沒積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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