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冬暖还没逗过那只猫,只知道难度很大,但为了把某位病人骗进屋,他还是决定一试。
于是,他走到树下,伸长手臂,示意向黑猫讨个抱抱。
时冬暖还没想好要叫它“咪咪”还是“喵喵”,只是动了动嘴唇。
结果,那只高冷黑猫就娇俏“喵”一声,一跃而下,稳稳跳进时冬暖怀里。
时冬暖:“……”
韩嘉榆:“……”
时冬暖把猫抱到韩嘉榆身边,想递过去。
结果,手臂刚靠近男人,那黑猫就敏捷地跳出去,消失在院中杂草里。
时冬暖:“……”
韩嘉榆:“……”
“钓猫圣体”和“猫不理”对视一眼。
此时无声胜有声。
“这应该算它听我的……”时冬暖谈判。
“不算。”韩嘉榆果断。
“怎么不算?它是因为你才跑的!”
“它没听你的让我抱,当然不算。”
病人耍起赖来,令人又好气又好笑。
难得见韩嘉榆露出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时冬暖顺势跟人斗了几句嘴,但越说越现打不过病人赖皮的逻辑。
既然如此,干脆用魔法打败魔法。
时冬暖也撒娇,“你这么大的人了,让让我嘛!”
“不让。”
时冬暖心一狠,一咬牙,开口,“小舅!”
虽是同样的招式,但却是不同的打法。
这回时冬暖没了先前的迫切,尾音无意识拖长蜿蜒,含着几分娇嗲。
本迷糊闭着眼的男人闻声,长睫一颤,睁开眼睛,表情空了一瞬。
终于是彻底清醒。
时冬暖又唤:“小舅?”
韩嘉榆叹气,抬手投降,说:“让。”
“所以,可以进屋了?”
韩嘉榆干脆起身,说:“进。”
在外吹了一早上冷风的高烧病人,总算听话回屋躺在了床上。
虽说时冬暖百思不得其解:
那人执着了那么久的猫,怎么就没有自己一句“小舅”好用?
进屋后的韩嘉榆,或许是因为温差,又或许是因为强行清醒,头疼得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