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安停下腳步,認真思索著?對策,怎麼都不放心,哪有放心小綿羊隨時被一頭大灰狼覬覦的,「不然你跟我一塊兒去?上班吧。」
是了,只?能自己隨時隨地看著?才安心,自己勉為其難可?以保護她?。
蘇茵:「。。。?」
蘇茵杏眼瞪得微圓,眼眸里?閃著?亮光,十分不解,「我幹嘛跟你一塊兒去?上班啊?」
顧承安又攆上蘇茵的步子,試圖解釋,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伸手?拉了拉蘇茵走動時輕輕揚起的辮子,惹得蘇茵回頭瞪自己一眼。
護著?自己的小辮子,蘇茵雙眸閃爍,埋怨他,「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
顧承安:「。。。?」
拉拉小辮子就叫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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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一遭,被嫌棄的顧承安回到自己房間,他今天外出辦事大半天,臨下班時又得到消息,精神高?度緊張,一路跑回家屬院,屬實是耗神太多,這會兒才徹底鬆懈下來,倒頭就睡。
第二日,難得的周日休息日,許久沒和一幫兄弟見面的顧承安被韓慶文何松平給架了出去?。
「安哥,有好東西?!」
幾人神秘兮兮把顧承安帶去?了秘密基地,廢舊的樓棟,地方寬敞。當年顧承安和孫正義?都盯上了這地兒,大戰一觸即發。一個十五歲,一個十六歲,最後顧承安打架打架贏了,孫正義?這幫人以後都不能來這裡?。
「什麼呀?」顧承安現?在對什麼東西?都提不起勁兒,打槍,沒想法,騎摩托車,沒興。
「磁帶!」韓慶文從軍裝兜里?掏出張手?帕,裹成小巧的長方形,展開一看,里?頭躺著?一盤磁帶,「我托人弄來的,港城那邊的!里?頭是沒聽過的歌!」
「快快快!收音機呢!」
「上回那《往事只?能回味》我都聽八百遍了,終於來的了!」
大伙兒聽樣板戲聽了十多二十年,直到三年前,聽到顧承安舅舅捎回來的港城的磁帶里?飄出的動人歌聲,頓時驚為天人。
原來還有這麼溫柔婉轉,亦或是俏皮靈動的曲調。
從那之後,幾人便時不時偷摸倒騰磁帶,抱著?收音機悄悄聽。
外面對靡靡之音的宣傳打擊嚴厲,可?這不妨礙有人私下藏起來聽,對鮮事物的好奇和眷戀總是擋不住的。
卡開收音機盒子,將磁帶放進去?,不多時,溫柔繾綣的女聲便飄了出來,唱著?動人婉轉的關於愛情的歌詞,逐漸令人著?迷,就連平日最鬧騰的胡立彬都安靜下來,痴痴望著?收音機。
「真好聽啊。」一曲完畢,胡立彬手?撐著?下巴,不住回味。
「再來一遍唄。」吳達家裡?條件不算太好,沒買收音機,他父親是軍區二旅五團三營營長,工資加津貼不光一家五口?用,還要寄一部分回家,有些大件便沒有添置。
播放鍵再次被按下,音樂聲繼續。。。飄蕩在這方秘密基地,久久盤旋。
顧承安始終沒有開口?,似乎也沉浸在美妙的音樂中,眼前漸漸浮現?一張白皙的小臉,想起那雙杏眼專注盯著?收音機,捨不得挪開眼,眼神纏綿,像是在盯著?什麼心愛的寶貝。
「上回我那盤磁帶在誰那兒啊?」顧承安冷不丁口?,大伙兒聚在一起聽了幾回,磁帶就借出去?了。
「我我我,在我家。」何松平昂著?頭,「我昨晚還偷摸在被窩裡?聽呢,幸好我媽沒發現?,不然一準兒數落我聽靡靡之音。明?兒得傳給胡立彬。」
「行。」顧承安沒太在意,聽著?收音機里?動人的歌曲,憶起那個眼神,只?道,「這盤我先?拿回去?聽啊。」
「好啊。」
大家自然沒意見。
又連著?聽了幾遍,顧承安將磁帶從收音機里?取出來揣進衣兜,剛放進去?就摸到了不一樣的觸感,將兜里?的異物拿出來一看,是個黃皮信封。
思索一番,顧承安這才想起來,昨天下午收到了一封信,當時他只?來得及看了第一句話就被何松玲叫走了,後頭再沒想起這事兒。
「喲,安哥,誰給你寫的信啊?怎麼名兒都寫錯了。」胡立彬湊過來一看,一眼看見上面的錯別字,『承』寫成了『成』。
「不會是情書吧?」何松平跟著?起鬨。
顧承安略帶嫌棄地把幾人一吧啦,這才繼續拿出信紙一目十行地閱讀起來。
韓慶文眉眼帶笑看著?顧承安,正和幾個兄弟打他是不是收到了情書,結果旁邊男人的臉色卻越來越差,逐漸冷峻,這還是夏日尾巴上呢,周遭像是颳起寒風。
「怎麼了?信上說?什麼了?」韓慶文正了正身子。
吳達離顧承安最近,探頭一看,只?在密密麻麻的狗爬字跡中看見了兩個字,扎眼得很,「破鞋,誰是破鞋?」
「啊?怎麼了?有人搞破鞋?」胡立彬聽到這事兒來了興。
兩個月前,附近街道有人搞破鞋,一男一女在外頭偷情被抓,男人的原配上門去?逮的人,就在炕上給逮了個正著?。這事兒他還去?圍觀了,現?在娛樂活動少之又少,出個大聞,還是醜聞,附近的人誰不好奇?當時就圍了個水泄不通,事後還被人嚼舌根嚼了倆月,沒個消停。
顧承安猛地收手?,把信紙揉成團攥在手?心,神色冷峻,轉頭盯著?胡立彬手?里?的火柴盒,冷冷道,「來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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