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哪来的本事,与大秦想战就战,想和就和。”
“莫非背后有人在给山夷撑腰?”
“陶尚书,是你吗?”
陶淳脸色大变:“雷侯,你不要血口喷人。”
陈庆继续讥讽道:“至于你说双方不死不休,那死干净不就休了?”
“从此一劳永逸,西南再无边患。”
“于江山社稷来说,这才是治本的法子吧?”
陶淳怒道:“谬论!一派胡言!”
“若按照你的说法,那还要礼部何用?”
陈庆漫不经心地说:“礼部只需要顾及外族邦交朝贡,本侯需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
“军中的粮饷辎重,汤药郎中、器械修缮、饮食住行哪个不是内务府在出钱出力?”
“到底怎样划算,本侯不比你清楚?”
陶淳拍案而起:“雷侯,你是铁了心要让西南战祸不息,生民动荡吗?”
“只要让山夷使节入关,礼部岁末前就能平复这场争端!”
陈庆皱眉看着他。
你是不是立功心切,被猪油蒙了心分不清大小王了?
哦,也对。
蜀郡打胜仗了嘛,礼部此时出手,相当于黄雀在后,白捡一场大功劳。
“本侯从未阻止过山夷使团入关,当然也不想看到他们入关。”
“大秦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地方,山夷若要觐见陛下,起码要先赢一场,证明他们不是泛泛之辈吧?”
陶淳气极反笑:“山夷打得赢秦军,还派使节来干什么?”
陈庆反唇相讥:“连蜀郡官兵都打不赢,陛下见他们作甚?”
“陶尚书,本侯明明白白地告诉你。”
“蜀郡官兵再胜一场,山夷联军必定分崩离析,作鸟兽散。”
陶淳急切地辩驳:“若未如侯爷所料呢?”
陈庆斩钉截铁地说:“那就如你所言,至死方休!”
“本侯宁愿背一世骂名,也要让西南再无边患。”
陶淳嗫嚅着没有说话,叹了口气道:“果然是你指使的。”
陈庆笑了笑:“陶尚书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本侯一向是慈爱仁德,平时就喜欢品茶、美食、烘焙、旅游,顺便养个花、健个身什么的。”
“怎么会指使边关守将杀人呢?”
“况且冯涿的本职就是缉拿匪寇,抵御外敌。发现不法之徒后,就地格杀并无半点过错。”
“口舌之争是礼部的事,冯涿只管提刀杀人。”
“莫非是你与他有私仇,欲借机报复?”
陶淳沉声道:“他杀的是山夷使团!”
陈庆摇了摇头:“咱们先不管到底是真使团还是假使团。”
“想必冯将军手中一定有他们杀人越货的证据。”
“陶尚书在关心山夷匪寇的身份之前,不妨先问问他们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守将冯涿大动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