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現在就翻臉不認了?」
幸而天色尚淺,能遮掩羞赧的臉。付佳希說,「昨晚你也沒有做……什麼事。」
一語雙關,岳靳成失笑,確實沒做。
剛緩和的關係,講究循序漸進。
岳靳成聽話照做,經過兒童房時,腳步放輕,謹慎如竊物的小賊,連關門都唯恐驚擾出聲。
凜冬的晨風如割人的刀,岳靳成凍得差點拿不穩手機。
車子剛啟動,付佳希發來信息:「你從後門(西門)走,正門的保安很八卦,看你早上才出來,肯定會四處傳播。」
岳靳成想笑。
昨晚主動送上門,走的時候還得偷偷摸摸,好歹他也是嘉一的爸爸,怎麼跟個偷情的野夫似的,見不得光,見不得人。
校車到小區,送小朋友出門時,嘉一忽然問了句,「媽咪,昨晚我爸爸是不是來啦?」
付佳希頓時緊張,「為什麼這麼問?昨晚你不是睡得很早嗎?」
萬一兒子中途醒來,是不是察覺到什麼異樣?
付佳希只能回顧昨晚的事。
她被岳靳成關在浴室里,抵在牆上,腿像軟綿的細長柳條,搭在他左手小臂。忍無可忍的時候,壓抑地揪緊他短髮。
她低頭,他仰頭。
迷離與深邃的眼神交融,同款的不可自拔。
唯一的清醒,是記掛著家裡還有個小小人。
這卻成了岳靳成拿捏她的壞情,她每每遊走在失控的邊緣,他便啞聲提醒,「噓……兒子睡著了。」
「我一覺到天亮。」岳嘉一稚嫩聲音像今天的冬日暖陽,「我夢到爸爸而已。」
付佳希暗暗鬆口氣,「夢到爸爸什麼了?」
「喝水。」
「……」
小嘉一扭著臉,很是奇怪,「媽媽,你穿多了嗎,臉怎麼有點紅紅的?」
—
到柏豐,劉勻激動溢於言表,「一夜之間,浮虧變盈利,市場太可怕了。」
付佳希笑著說,「劉組,待會去找金部匯報工作,順便問問他,昨日的話,今天是否能兌現?」——
-如果帳戶是浮盈8oo萬,你會通報表揚嗎?
-呵,你先賺到了再說。
截止目前,公司帳戶的盈利已經是七位數。
金明這臉,被打得啪啪作響,端坐辦公桌後面色訕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