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靳成太熟悉她的身體,某種程度上,把她當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付佳希能明顯感覺彼此的變化,力量與柔軟,呈兩個極端,往各自的方向撒歡。
她推搡,紋絲不動。
最後用力一咬,岳靳成疼得皺眉,理智回來,欲望卻仍誠實,按住她的後腦勺,更兇猛地貼合十餘秒才罷休。
付佳希大口呼吸,像擱淺的魚,被沙泥強掩差點窒息。
岳靳成抬手摸了摸嘴角,粘在指腹上的血跡暗紅。
「你讓我怎麼出去?」他啞聲問。
「別出去了。」付佳希轉過身,調整好呼吸,「你就留在這裡看你的小黃文吧。」
岳靳成失笑,的確不能馬上出去。
除了破皮的嘴角,他低頭,好像還有更難以解釋的地方。
—
「吃橙子麼?」
付佳希愣了下,一出房間,俞彥卿便遞來一隻橙子。
她臉有些紅,略微慌亂,不似平常。
俞彥卿目光探究。
付佳希接過,擦肩而過,「吃你家貓啊,你好殘忍。謝謝了。」
「上次你買的貓糧,它一口都不吃。」
「那就餓它三五天,別慣著。」付佳希說,「好日子都是被你慣出來的。你看我,一天到晚看你臉色,被你愛答不理的,所以我適應能力特別強,剩菜剩飯都能吃到長命百歲。」
俞彥卿想笑,「什麼剩菜剩飯,剛還不給了你一隻橙子?」
剛落音,半掩的門再次推開,岳靳成從房間走出來。
一出來,就看到兩人閒聊談笑的場面。
俞彥卿一眼看到他嘴角的破綻,傷口鮮,格外惹眼。
岳靳成微揚下巴,似乎怕他瞧不真切,又故意壓了壓傷口,對著付佳希背影蹙眉生怨。
敏銳如俞彥卿,大概會聯想到什麼。
岳靳成挑釁、示威得明目張胆。
橙子確實很甜,付佳希一口氣吃了一半,生津止渴,喉嚨里的燥熱慢慢平復。
「你準備去哪幾個景點?」她問俞彥卿,「有沒有計劃?」
俞彥卿看著她,「你能當我導遊嗎?」
彬彬有禮,輕言細語時的俞彥卿,太能博人好感了。
付佳希原本也不想待在這裡,欣然答應,「好。」
岳靳成嘶的一聲,破皮的嘴角疼得尖銳。
被吸引注意力,付佳希說,「下午爬茶山,一路上去有三四個景點都不錯,你要不要也一起?」
約定的是她帶他倆玩,結果一爬山,她成了要斷氣的那一個。
付佳希三步歇兩步,望著高聳的百來級石梯無語,撐著腿,氣喘吁吁地說,「我記得,以前爬這山的時候,沒這麼難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