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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第1页)

林霽的聲音隔了幾秒才傳進來,淡淡的,帶著很明顯的笑意。

「害羞了?」

鄭知夏沒說話,將水徹底擰向冰冷的一側,運動完的身體燥熱不已,悶熱狹小的空間讓人連呼吸都有些艱難。

「沒有,」悶悶的嗓音傳進林霽耳朵里,「我只是怕你等得太累。」

「怎麼會,」林霽失笑,「你以前上學,我也是站在門口等的,怎麼現在還生分了?」

哪裡是生分,鄭知夏僵硬地吐氣,閉著眼抬手將額發一股腦往後撥,竟難得產生一點羞恥心,那目光猶如實質地落在背上,讓他肌肉僵硬小腹發燥,連冷水都趕不走這磨人的夏熱。

鄭知夏清醒得意識到自己在因為這視線興奮,開口卻只是乖乖噢了聲,說:「好,我馬上就出來了。」

林霽靠在吱呀作響的鐵櫃門上,看著影影綽綽的身影在門後晃動,動作怎麼看怎麼倉促,沒過多久水聲停下,鄭知夏彎下腰,倏然頓了頓。

「哥,」他侷促的聲音響起,「上衣弄濕了,能不能幫我再拿一件?就是那個開著的柜子。」

林霽回頭,所有柜子都嚴嚴實實地關著,看不出哪個屬於鄭知夏。

「似乎有好心人在離開的時候幫你關上了柜子,」他說,「不過你可以直接出來,我幫你看著門,都是男人,沒事的。」

鄭知夏沒有回答,門鎖輕輕一響,林霽看見他赤裸著上身走出來,少年人的肌肉線條漂亮緊實,多一分顯得壯碩,少一分又會瘦弱,胸膛的薄紅熱意太顯眼,讓人響起姑娘緋紅的桃花面,又或者是生宣上徐徐鋪開的煙霞。

鄭知夏赤裸地,坦蕩地站在他面前,水珠划過青澀的喉結和流利的鎖骨,欲墜不墜地停在飽滿的胸膛上。

「哥,」鄭知夏對他笑,「你都熱出汗了。」

林霽看著他,像看待每一個在健身房裡袒露上身揮灑熱汗的同性,伸手接過他手裡濕了大半的襯衫。

「去穿衣服,回家吃飯了。」

「噢。」

鄭知夏乖乖地頂著一身濕漉漉的皮膚去找自己的柜子,剛走兩步腳下就是一滑,短促的驚呼卡在喉嚨間,不受控制地撲向林霽,悶哼聲接連響起,金屬儲物櫃被撞得咚咚作響,林霽寬厚有力的手掌卡著他的腰,無奈地嘆了口氣。

七歲那年,鄭知夏摔進綠化帶里紅著眼看他時,他也是如此嘆氣。

「冒冒失失,」他送開手,看著鄭知夏懊喪站直,「還說自己長大了。」

鄭知夏抿著唇,藏了點微不可查的笑意,抬眼認真跟他解釋:「地上有水,我剛剛在看你,沒注意到。」

「我有什麼好看的,」林霽笑著拍了拍他赤裸的背肌,「這麼多年都看過來了。」

鄭知夏打開柜子,往身上套嶄的白襯衫,紐扣一粒一粒扣上,他的聲音隨意而慵懶,帶著淡淡的啞意。

「很好看啊,哥就是最好看的。」

敞開的櫃門擋住了翹起的嘴角,鄭知夏摸了摸自己的腰,那似乎能灼傷人的熱意在林霽曾握緊的那片肌膚上長久地存在著,接著又抬起手,嘴唇虔誠地吻了吻自己的掌心。

「我這輩子就沒遇到過比你更好看的人。」

作者有話說:

鄭知夏:耶耶腳滑,耶耶啪嘰摔倒。jpg

第6章重要的事

雨水在周末的深夜降臨,鄭知夏起床拉開窗簾,宋白露打理得齊整的花園稀稀落落,各色花瓣狼藉地混在雨水中,穠麗如一團成分複雜的爛泥,被雨水打散又重聚,最後被衝進下水道里。

早餐桌上擺著白粥鹹菜,玉米整整齊齊地碼在一起,宋白露穿著香奈兒套裝和小熊圍裙站在桌邊打豆漿,老式的黑膠唱片機放著她最愛的英文情歌。

「起太晚了,」宋白露懶得分他一個眼神,「人小姑娘已經準備出門,你連頭髮都還沒梳。」

鄭知夏懶得跟她吵,坐下時順手理了理領口,說:「我願意去就行了,別那麼多要求。」

宋白露不輕不重地扔下手裡的筷子,仍舊很銳利的鳳眼一瞪,問:「你喜不喜歡人家是一回事,但這麼去見任何人都是不尊重,我跟你爸過往二十多年的教育是進狗肚子裡去了嗎?」

鄭知夏只悶頭喝粥,安安靜靜的,連碗筷碰撞聲都沒發出分毫,直到宋白露瀕臨發飆的那個點,才輕輕噢了聲。

「噢什麼噢?」宋白露嗓音倏然拔高,「都敢跟你媽擺臉色了,說話!」

「林霽就不會覺得我不尊重,」鄭知夏悶聲說,「喜歡我的人才不會在意我的外表怎麼樣。」

好一通歪理,宋白露將杯子放到他面前,冷笑道:「你在林霽面前本來也不需要什麼面子,從小到大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出過的糗還不多麼。我不想聽你的那些胡說八道,但你吃完飯就給我上去換衣服,捯飭個人樣出來。」

鄭知夏沒再故意惹她,放下碗開始喝豆漿,被豆腥味弄得微微皺眉。

「我又沒說不上去換,知道了。」

但宋白露還是要絮絮叨叨幾句,鄭知夏上了學就不愛回來,丈夫也忙於工作,自己一人待在家裡時只能拉著女傭人聊天插話研究廚藝,好不容易逮到回家的兒子,自然要多講講自己近期的生活和對兒子的關心,鄭知夏慢吞吞地喝著豆漿,一場早餐吃得比雨還要綿長悠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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