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律师惊呆了,印象中的连苕像单薄的纸片人,没有什么存在感。“大小姐没有这样的能耐,你弄错了吧。”
连培生深吸一口气,“她一直在伪装,这些年成功的骗过了我,我差点忘了她身上流着那个人的血。”
陈律师的脸色变了几变,那个人是所有人的禁忌。
但,他有不一样的看法。
“父女之间哪有隔夜仇,只要你多肯她一点关爱,她自然全听你的,缺爱的孩子越渴望来自父母的肯定。”
感情才是绑住一个人手脚的最大利器。
连培生阴沉着一张脸,将今晚的事情一一说出来。
陈律师听罢,越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连董,孩子变的叛逆,其实是想引起父母的注意。您以前太忽视她,她想用这么激烈的手段吸引你的视线,这很正常。”
连培生被说动了,这种事情在他们圈子屡见不鲜。
但是吧,心里的怨气半分没消,将连苕恨的牙痒痒,“哪个孩子会将亲生父亲送进大牢”
陈律师默了默,连董有些事情做的太过了,过犹不及,这才引来了巨大的反弹。
当然,大小姐做事情太简单粗暴,伤了父女情份。
晚辈跟长辈对着干,说到哪里都不占理。
“这只是配合调查,大小姐行事偏执暴躁,有所偏差,您以后慢慢教导。”
连培生的眼睛微眯,“你不觉得她心思深”
“如果她有成算,就不会将事情都摆到台面,将您彻底激怒了,她能有什么好”陈律师摇了摇头,轻轻叹息,“到底是年轻气盛,脾气压不住。”
这话打动了连培生,一脸的若有所思。
他心中闪过一个怀疑,“会不会是时简在背后唆使但他图什么呢”
陈律师就不明白了,“我们主业是医药,跟他们风马牛不相及啊。”
海一药业是上市公司,占据了市场的大壁江山,市值很高。
而时氏,地产,汽车,电器,餐饮酒店等等,遍布各行各业,是跨国集团。
“难道图连苕这个人”这话说的连培生自己都不信,连苕又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以时简的条件,什么美色没见过
陈律师也想不明白,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秘书特意带了一套换洗衣服给连培生,还带来了一个大消息。
“老板,东城那块即将拍卖的地。还记得吗据内部消息透露,那边有规划,三年后将通地铁,时氏已经传出风声要拿下这块地。”
连培生羡慕眼红的不行,“近两年我一直想进军地产行业,先弄块地搞商业综合体,中心位置就打造连氏大厦,可惜我们是外行,不得其门而入。”
他的野心很大,不甘心只做药业,而是想涉及各行各业,打造属于自己的事业王国。
秘书感慨了一句,“时董事长这个人特别不简单,凡是他看中的项目就没有亏钱的,这一点不得不服。”
他越是不简单,连培生越头疼,因为是站在对立面。
一想到这些,他就心浮气燥,“去找连苕,我要跟她当面谈。”
但打了无数通电话,依旧是关机。
连苕在酒店睡的特别好,还拿着vv贵宾卡在酒店里畅通无阻。
她先是在酒店的中餐厅吃了一顿大餐,睡个午觉,起来后去贵宾厅吃着精致下午茶,看看窗外的风景。
然后,去游泳池玩了一会儿,做了一个芳香sa,做了全套的美容护肤,整个人美美的,小日子过的特别舒服。
晚上,去西餐厅吃了晚饭,饭后去酒店的酒吧点上一杯色彩缤纷的鸡尾酒,欣赏爵士乐表演。
一电影插曲重现,让人重温那一段段电影经典时光。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渐渐地回升出我心坎”注2
沙哑的女声低吟柔婉,一被遗忘的时光娓娓唱来,百转千回,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喜欢听老歌”
连苕把玩着酒杯,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很有故事感,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她一袭淡黄的长裙,明眸皓齿,整个人容光焕。
时简都有些羡慕她的这一份自在,在他辛苦工作时,她吃喝玩乐,一个人也玩的很高兴。
“风声已经放出去了,连培生在里面待足了24小时,这会儿出来去了医院。”
连苕挑了挑眉,“都拿到手了”
“嗯。”
连苕微微一笑,笑容隐隐有一丝惊心动魄,“那就开始吧。”
医院,连宝儿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浑身都是伤。
高竟文接到消息赶来,看到如此凄惨的连宝儿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