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皮毛,油光发亮,柔软热乎。
大黑不明所以,微微歪头,眼神透着清澈的愚蠢。
“噢~”
白苍苍立时明白老爷子的用意,退后一步,把门带上。
“你们自便。”
门刚合上,便响起凄厉的狗叫。
乡亲们围了过来,好奇望着茅房。
“老爷子在里面干嘛呢?”
考虑到金主甲方的尊严,白苍苍不好说得那么直白,采取委婉的说法。
“解决人生最重要的大事。”
人生最重要的大事就那么几个,吃喝拉撒睡。
身处茅房,只剩一个答案。
“大黑在里面干嘛?”
“解决狗生最重要的大事。”
吃屎趁热乎。
“老爷子怎么骂得那么起劲?”
“精力旺盛,一点也不输年轻人。”
“大黑为何叫得那么惨?”
“老爷子说他没钱,要大黑委屈一下。”
一连串问题结合起来,乡亲们心里浮现一个令人心惊胆颤的想法。
老爷子的人生大事,大黑的狗生大事,或许和他们想象得不一样?
人和狗?
乡亲们满脸不可置信,五官全都拧到一起,“该不会。。。。。。”
白苍苍沉重点头,“就是你们想得那样,大黑承受了不该承受的屈辱。”
乡亲们瞳孔骤然一缩,“可大黑是公的!”
白苍苍不解,“还分公母?那啥不都有吗?”
乡亲们倒吸一口凉气,“别说了!孩子在呢!”
白苍苍把尿壶递到众人面前,道:“鬼在里面。”
乡亲们端详尿壶。
“阿福?”
“你吱一声。”
。。。。。。
许久都没有回声,乡亲们用怀疑的目光盯住白苍苍。
这时,阿福的媳妇走了过来,“都死了,干嘛赖着不走?”
尿壶终于出声。
“没当过鬼,还不兴我玩两天。”
他没有吸食凡人的精气,也没有吞噬其他魂灵,算是好鬼。就是偷窥茅房,扰乱村人的生活秩序。
阿福的声音有些闷,“再说了,我想走也走不成,天上不收我。”
横死的人精力太多,得等精力耗尽,才能回归天地。
阿福媳妇求助地望向白苍苍,“小天师可有办法?”
乡亲们七嘴八舌道,“或许有什么符文法盘?”
“这还不简单?”
白苍苍握紧尿壶,重重摇晃,只听得壶壁咚咚响,伴着阿福的痛叫声,点点微光流出壶口,消散在空中。
两根指头伸入壶口,轻轻一捻,就把阿福的魂灵夹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