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着她温存,铜墙铁壁一般温热的身躯拥着她,鼻尖萦绕着独属于他身上的冷竹香,让她既熟悉又害怕。
她脑中渐渐升腾起一个想法,问他:“你去京城做什么?”
娇媚的嗓音透着一丝晴事过后的微哑,诱人极了。
“你猜一猜。”
阮含娇起身看着他,如瀑的青丝垂下来,堆在她肩头和腻雪之上,朦朦胧胧,香艳至极。
“是为了我吗?”她轻轻开口,问得小心翼翼。
阮含娇目光楚楚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他若是说为了她,她就好好夸上他几句,怎么说她都想好了。
因为她刚刚就在想,既然郁晏宸有钱会武功,有能力又有好用,为什么不让他帮自己进京讨回公道呢。
她在郁晏宸身上已经没什么不能失去的了,像以前在岛上那样哄着他,利用他,不好吗。
况且,就算自己不去招惹他,他就不来招惹自己了吗。
郁晏宸欣赏着眼前的香艳美景,故意不答,当他看见他乌黑眼珠中一闪而过的狡黠,笑着反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若是蒋昭麓能帮你解决这些事,你是不是就委身于他了,嗯?”
这回答……怎么和预想的不一样?!
阮含娇小脸一白,急忙否定,“当然不是!”
别说她没想跟蒋昭麓怎样,就算是有,她也不会承认。
她之前听嬷嬷说过,每个男人对女子都有着“独一无二,非他不可”的占有欲,希望自己是女子眼中的唯一,是她的天,是她的地。
为表两人的清白,她又道:“我没想过这些,我只想让他帮我,他是君子,不会乘人之危。”
郁晏宸前一刻还是笑着的,听了她后面的话,脸色倏然转冷,笑意隐进那双狭长的凤眸里,消失不见。
“所以,你的意思是,蒋昭麓是君子,我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他猛地一扯,将人拉进怀中,语气凶狠又霸道:“我就趁人之危了,怎样!”
阮含娇真是摸不透他的脾气,慌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唔……”
郁晏宸吻住了那张不讨他喜欢的红唇,手上狠似的惩罚她,阮含娇泛红的眼眶起了水雾,他就爱她这副委屈的模样,捏着她的下巴道:“哭啊,我爱看。”
“我就喜欢看你在我下面哭。”
……
饭都好了大半天了,也不见人出来。
珍珠壮着胆子靠近房间,轻轻推开房门进了内门。
刚一进去,就听见了小爷带着喘息的声音,“好好享受,这是你应得的。”
珍珠小脸由白到红。
她慌忙退出房间,关好房间大门,去厨房烧水了。
事毕后,阮含娇身上一点力气都没了,饿得前胸贴后背,郁晏宸看她软绵绵没精打采,像害了病的,顿觉身心舒畅。
这一夜,郁晏宸睡的特别好,她身上的甜香是他最好的助眠药。
醒来时,看见她柔嫩的小脸靠在自己胸口上睡得香甜,郁晏宸立刻起了逗弄的心思。
阮含娇逐渐苏醒,昨天他折腾了那么久,还嫌不够吗。
阮含娇烦躁地去捉他的手,碰到他手的一瞬间,她想起来要哄着他,软着嗓子道,“晏宸哥哥,别来了。”
郁晏宸喜欢她这么叫自己,果然停了下来,看着面如海棠人比花娇的美人,低低道:“这次先饶过你。”
阮含娇含着春雨的美眸眨了眨,竟然有点不敢相信他这么好心放了自己。
她披了件外衣去柜子那找衣裳穿,期间,两块湖蓝色丝帕飘然落地,最后落在她脚边。
没等阮含娇弯腰捡起,穿戴整齐的郁晏宸快她一步将两块丝帕拿在手上。
待阮含娇看清他手中的丝帕时,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还给我。”伸手就要去拿。
她怎么把这个忘了……
郁晏宸比阮含娇高出一大截,手高高举起不给她,同时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尽收眼底。
待他看见其中帕子一角的绿竹图案,眼神瞬间变得晦暗不明,他又抖落开另一块,看见上面绣着一株兰花,下面还有两行小字,以及一个小小的“麓”字。
这两块丝帕都是新的,又在阮含娇的衣柜出现,谁亲手绣给谁的,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