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用勺子舀一勺牛肉红菜汤,这勺红菜汤一入口,瞬间李正的眼睛亮了起来。红汤鲜浓、牛肉软烂,这绝对是一道非常成功的牛肉红菜汤。
而让李正眼睛亮起的不是这些,而是这个牛肉红菜汤的味道,似乎是从他的童年穿越时空而来。于是他将牛肉饼挪到一旁,将牛肉红菜汤拉到面前,深深的低下头一勺接一勺,将菜汤和牛肉送进嘴里,直吃到自己眼含热泪。
就像他刚到英国的时候,在学校食堂哭着吃炸鱼一样,只不过此时的他没有如当年那样失声痛哭,只是满眼的热泪默默的吃光了那碗牛肉红菜汤。
叶良拿出手机,打开短信息功能,在一个新建短信息中按下了三个简单的英文单词“mother,Russia,Taste(母亲、俄罗斯、味道)”,随后将手机递给诺瓦。
诺瓦疑惑的目光扫过叶良的手机屏幕,简简单单的三个英文单词,诺瓦瞬间就明白了叶良的意思,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轻轻抿起了嘴。
见诺瓦读懂了自己的意思,叶良收回手机揣回自己的裤兜。
诺瓦看着满眼热泪的李正,一丝心疼在她的心中涌动,她想要起身坐到李正身边给他一些安慰。
就在诺瓦准备起身离开座位的那一刻,叶良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拉住了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叶良的视线落在诺瓦面前的蔬菜沙拉上,稍作停留后又移回诺瓦的脸上,那眼神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
诺瓦的眉头微皱,回以一个充满疑惑的眼神,似乎在询问叶良为何拉住她。叶良微微眯起眼睛,头向诺瓦的椅背方向轻轻一侧,似乎是在示意诺瓦坐好,继续享用她眼前的美食。这个简单的动作和眼神交流,仿佛是一种默契,一种只有他们两人才能理解的暗语。
随后,叶良随手拿起叉子,叉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大嚼起来。他的动作显得自然而随意,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生过。吃完牛肉后,他转回头,稍微前倾身子,继续专注地吃着自己的菜,一口接一口,仿佛在享受一场美食盛宴。
整个过程中,叶良和诺瓦都没有说出一句话,但他们的默契和配合却让人不得不佩服。这种无声的沟通方式,既避免了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又有效地传达了彼此的意思。他们之间的这种默契和信任,无疑为他们的合作关系增添了一份独特的魅力。
不一会儿叶良吃完了自己的奶油蘑菇浓汤,于是他直起身子打了一个响指。很快服务员便来到他身边,躬身道:“先生,有什么需要。”
叶良指着李正,对服务员大声道:“那个牛肉红菜汤好像很好吃,给我也来一份。”
服务员拿出点菜卡记录了一下,随后道:“好的先生,您稍等,牛肉红菜汤,马上就来。”
服务员走后,叶良扭过头对诺瓦说:“明白了吗?想吃就自己点,别看别人的,更别想抢别人的。护食,咬你,懂吗?”
没错,叶良就是这样巧妙地把话题引到自己老板身上的人。这不,他刚那么一说,他那个“护食”的老板就抬起头,看着他,脸上露出那种憨厚的笑容。叶良也毫不避讳,直接与老板对视,两人的眼神交汇间,仿佛有一种默契在流动,接着便都笑了起来。
诺瓦坐在一旁,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但不知为何,也被他们的笑声所感染,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丝弧度。
她看着叶良和李正,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就这样,三人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餐厅的空气中。他们的笑声,仿佛有一种魔力,能够驱散所有的阴霾,带来无尽的欢乐。
而在这欢乐的氛围中,他们的友情和默契也得到了进一步的升华。
笑了一会儿叶良开口道:“晚上我问问你二哥会不会做这个牛肉红菜汤,他应该行,我觉得只要跟牛肉、羊肉有关的菜,你二哥都能做好。”
李正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嗯,他从小就喜欢吃牛羊肉,牛羊肉他应该做的很拿手,不光牛肉红菜汤,得让他好好做一顿。”
叶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赵宝刚家楼下,何卓奎脑海里回荡着那晚师傅孟长江的严厉嘱咐:“找到那个人,24小时盯紧了。就连他一天放几个屁,我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这话仿佛是一根无形的鞭子,抽打在他的心上。
他苦笑着自言自语:“我亲爱的师父啊,您的话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可现在,协查函都拿不到,一个出租车司机都摸不着影子。您让我24小时盯紧?连他放几个屁都要知道?我的老爹啊,这想法倒是挺美的,可现实呢?”
何卓奎并非真的在埋怨师父,他只是觉得此刻心里的苦闷无处泄,早已习惯了向自己倾诉。他坐在车里,眼睛紧盯着赵宝刚家的单元门,心中涌起一股不屈的劲头。
赵宝刚可以不接电话,可以将他的手机号码拉进黑名单,甚至可以不去南塔鞋城见他。但何卓奎心里清楚,赵宝刚总要回家的。运气好的话,他四点交班就能回家;运气不好的话,他可能会自己开大班,一直干到晚上十点、十一点。但不管怎样,何卓奎都决定等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坐姿,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无论赵宝刚何时出现,他都要确保自己能够第一时间现他。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焦虑与疲惫都吸入体内,再化为动力。然后,他轻轻地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坐得更加舒服,也更加利于观察。
就这样,何卓奎在车里静静地等待着,就像一只猎豹盯着猎物一样,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那对中年夫妻在南塔鞋城东门下车后,赵宝刚的出租车还没开动,就迎来了新的乘客,一位前往沈阳站的客人。他熟练地驾车驶离了南塔鞋城区域,心中早已将何卓奎之前打来的电话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