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觉睡到下午才醒来的池遥艰难地坐起身。
他转过头,看到身旁依然在熟睡的男人,脸腾地一下红透。
连忙扯起被子遮到鼻子处。
露出一双纯净的大眼看他。
“…………”
幸好没醒,池遥能够悄悄观察他。
傅琅长相是略带攻击性,色和眉浓如墨,平常眼皮会绷成一条不好惹的弧度,看起来很冷酷。
池遥记得,傅琅哥哥的瞳孔是烟灰色,这种颜色的瞳孔,让本就冷情的人,更添几分疏离。
很好看……
很喜欢。
但是,昨天晚上他们……
池遥越想越害臊,整个人快冒烟,跌跌撞撞掀开被子滑下床。
他没力气,颤抖着手捡起睡衣穿上,而后扶着墙,慢吞吞挪出去。
一开门,迎面遇上管家伯伯。
“夫人,先生还好吗?”老者笑容温和。
经过昨夜过分的事情,池遥现在眼周还泛着红,紧张地攥紧衣摆,磕巴道:“他、他还在睡。”
他身上的棉质睡衣皱到没法看,双腕有两圈痕迹,嘴唇微肿。
明眼人一瞧,也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
管家伯伯凭借过硬的心理素质以及职业素养,保持微笑:“好的,夫人今天不是还要去医院看望池先生?”
“要去的。”池遥转身准备回自己房间,蓦地想起什么,又问,“管家伯伯,傅琅昨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失忆后,他一直忙于工作,也不和任何人亲近,多说话。
怎么昨晚,那么热情。
提起这件事,管家叹气:“昨天先生出席耀桐集团的宴会,不知道是哪个费尽心思想往上爬的小网红,往先生酒里添了东西。”
“先生洁身自好多年,从来不让这些圈子里的人近身,昨晚一个人匆匆回来。”
原本管家是准备找医生过来。
但是池遥听到傅琅不舒服,心里着急,便没能拦住。
池遥睁着乖软的眸,“东西?”
对上夫人这么单纯的眼神,管家还真不好意思说的太清楚。
只能含糊其辞道:“一般是用来助兴的。”
饶是再单纯,池遥也不是个傻的。
少年面色倏地变得煞白。
如果……如果只是因为药,那以后,傅琅想起来了,会不会,要和自己离婚?
“夫人?”管家一脸纳闷,目送慌慌张张跑回房的池遥,不明所以。
一个小时后傅琅醒来。
靠坐在床头揉着胀痛的额角,听到敲门声,低哑着嗓子说了声:“进。”
管家开门进屋,如实汇报:“先生,夫人在一个小时前拎着行李离家出走了。”
傅琅动作一顿。
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