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們和?誰勾結在一起?,背叛了?我,背叛了?琉鳳國?」秋雪站在原地,臉上血色盡褪,「女帝不會?放過?你們的。」
「呵!」枯顏正與謝枕溪交手,咬牙道,「誰稀罕!我們如今只聽?命於……」
他說到這裡?話頭一滯,集中精力躲開了?謝枕溪一鞭。
明月坊的護衛也被召集出來,可惜大多數人不是月宗對手,撐不了?多久便傷得傷,死得死。
眼見侍衛們護著白眠雪殺出路來,秋雪躲開一擊,忙輕聲道,「隨我來!」
白眠雪回頭看了?看,只見謝枕溪抬手出鞭如游龍,乾淨利落直取一人項上人頭。
雙方激戰正酣,夜色里?忽然聽?得一陣馬蹄聲響——
「是我們的援軍?!」此時已經無人敢接謝枕溪的銀鞭,只剩枯顏一人全?力抵擋,十分吃力,聞聲眼睛都亮了?。
「那可未必。」謝枕溪極平靜地瞥了?一眼,淡淡一語,「你擦亮眼睛再瞧一瞧?」
第146章一百四十六
枯顏不屑地啐了一口,使勁接下這一鞭,再抬眼去?看時,只見遠處馬蹄說話間已疾馳到身邊,揚起滾滾塵沙!
待他定睛一瞧,原本欣喜若狂的神情,剎那間勃然?變色。
只見來得這一隊人馬皆是齊整有素,鐵甲烈馬,竟是雲州官兵。
「宗主,麻煩了……」只見枯顏身邊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上前幾?步,緊皺眉頭,低聲道,
「宗主,我們的援軍不知為何現在還沒到,如今又與?官兵撞上,如何是好,不如先?撤?」
枯顏掃了一眼被秋雪帶著人護衛起來的白眠雪,又看了看提著長鞭的謝枕溪,幾?乎目眥欲裂,
「媽的,這時候走,豈不是叫老子前功盡棄?我們的援軍上哪去?了?」
「恐怕他們來不了了。」那為的官兵忽然?正?色道,
「方才我等瞧見一隊黑衣人,夜間宵禁時分,竟個個持著兇器,問話亦不答,甚至還要偷襲。如此行事古怪兇惡,本官唯恐他們做下傷及百姓之事,已先?將他們悉數剿滅了。」
枯顏面色大變,這會兒才瞧見月光下官兵們手握的長槍猶在滴血。
「你們,你們……」枯顏面色漸漸灰敗下來,好像當真認了自己這一場慘敗。
忽然?,他長笑幾?聲,癲狂一般猛提起槍就朝著自己咽喉要捅進去?,
「不好,快按住他!否則死無對證!」
那為的官軍大喝一聲,離枯顏最近的兩人卻面色呆滯,還沒有反應過來。
就連枯顏身邊那個渾身染血的月宗男子也大吃一驚,手腕微抬,似乎要使出月宗法?術來擋他自裁。
電光石火的一刻,謝枕溪眉心一蹙,已來不及再等,直接飛身而上,腕間抖出長鞭,纏住他的尖刃,朝自己方向卷了過來。
「哈哈哈哈,王爺果然?身手不凡!」誰知就在這一刻,原本死人一般的枯顏驟然?睜眼,目露凶光,「賭得就是你必定捨身來阻,哈哈哈哈哈!」
他大笑著將右手長槍順著謝枕溪的力道送出,左手手指一動,竟是月宗獨門法?術。
幾?乎一瞬間,眾人腳下落葉被一道力道捲起,如風刃般穿身而過。
枯顏身邊離得最近的那兩人幾?乎一瞬間就悄無聲息倒了下去?,渾身衣衫破爛,血肉橫飛。
他這一招使得是月宗最毒辣的看家本領,一時間無人能反應過來。
就連那個本就渾身是血的男子,也猝不及防被風刃裹挾,悶哼一聲摔倒在地。
謝枕溪急急抽身,抬手護住脖頸,卻也被擊中左臂,登時血流如注。
「呵,若是再快一二分,就能令王爺在我手中殞命……」
他貪婪又遺憾地看了謝枕溪一眼。
方才自己拼著全力使出這一擊,就是希望能殺了謝枕溪,誰知只差分毫。
因著謝枕溪一擋,剩下的官軍有了喘息之機,紛紛舉起盾牌抵擋,不多時便待平息下來。
枯顏見勢已去?,自己也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便冷笑一聲,扔了手中兵器,任憑几?人上來將他綁縛,順勢踢了一下腳邊那個生死不知的月宗男子,陰惻惻道,
「虧你日日跟著老子,可?惜你不懂我,有人護著咱們呢,我又怎麼?可?能急著去?送死?蠢貨!」
那為的官軍早已翻身下馬,匆匆吩咐道,「快帶回去?,稟過盧大人,再做定奪。」
枯顏和月宗剩下的零零散散幾?個人悉數被押解而去?,軍中的大夫趕忙上來替謝枕溪包紮。
無數染著血的碎葉從他左臂中生生取出,白眠雪先?還呆愣愣地看,忽然?就扭過了頭。
謝枕溪反射性地想?抬起右手摸摸貓貓腦袋,卻被人僵著身子躲開了。
那為之人趕緊朝他們行禮,又連聲請罪,
「下官雲州屬官陳歧,盧大人吩咐下官,說有二位貴人被困於此,命我們前來相助。可?惜我們來遲,使得他們有了可?乘之機……」
「好在枯顏現已擒住,不知二位貴客現在可?否要見盧州牧?」
盧妙思事先?並沒有向他透露二人的身份,只是聽方才枯顏一口一個王爺,便知眼前人不是尋常人。
陳歧一時拿不準眼前的人是否願意?暴露身份,只得假作不知,若無其事地小心翼翼詢問其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