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混蛋谁是混蛋!”我掀开被子,爆骂,骂完了才发现二白居然离我这么近,我甚至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气。
脸色一红,我扯过被子再次蒙在脸上,还转过身去,哼了一声。
“好了好了。”二白轻轻扯下我头上的被子,“以后我会注意的。”
“你说的!”我指着二白的鼻子道。
“对,我说的。”二白点点头。
“这还差不多。”我这才坐起身。
“但是说实话,我当时应该继续,做完为止。”二白雷死人不偿命,“反正都会被说成是混蛋,没做完简直是亏死了。”
夜轻烛他们正在屋外准备进屋,就被屋里我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怒骂:“滚!”震得耳膜生疼,没等伸手准备揉揉耳朵呢,就看见二白径直撞开门飞了出来,随后嘭地一声将墙撞出来一个人形的窟窿。
“娘子害羞了。”二白从窟窿里出来,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无辜地摊了摊爪。
众人吞了口口水。
真是调戏有风险,开口需谨慎啊!
前车之鉴刚刚从墙里爬出来有木有!
但是二白当天虽然……咳咳,有点擦枪走火未遂,但是自那以后确实是规规矩矩,这让我也是放松了点警惕感。放松下来以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夜轻烛暴打一顿。
让他嘴松!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说!
每当此时夔无都会一脸“洛倾城辣么温婉肿么会像你这样暴力你这壳子里到底是不是洛倾城的灵魂”的复杂眼神看着我,但是也不出声阻止,只是一脸淡定但是眼神里分明写着家门不幸四个大字的表情看我一会儿,然后默默转过身去,夜轻烛怎么哀嚎他都当听不见,或者干脆拿了一堆折子来批,那叫一个心如止水。
于是就造成了夜轻烛很长一段时间看向夔无的眼神都是很复杂的,有哀怨,有绝望,还有一点淡淡的忧伤……
我对此表示摊爪,这个责任我不担。
但是越跟夔无待的久了,就越觉得夔无的一举一动熟悉,甚至我能知道他下一步想干什么。
熟悉程度简直要比二白还深!
二白可是和我相处了十多年的存在啊!
洛倾城死的时候多大?在那一小段的记忆里,我知道起码会有一百年。夔无是在那一百年之后出现的,但是他得陪了她多少年才能总有这样无言的默契和深入骨髓的了解?
悬字骨其中也停留过几次,夔无一次比一次动作快,但是偏偏就是抓不住。悬字骨就像是一条贼贱贼贱的泥鳅,面对普通魔族时候速度堪比乌龟,遇到高等魔族就像一阵风,面对夔无……
妈的那是闪电!是流星!
一下子就没了有木有!
对此众人都很是无奈,奈何这速度实在是跟不上,也只能望骨兴叹。
而我附在上面的精神力我却越来越把控不住。
并不是它减少了,被我抽回来了,而是那股精神力慢慢地不属于我了。
变得属于悬字骨。
我并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情况,只是在魔族的藏书里查到了一点关于悬字骨的资料,但是却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只是说这玩意需要用最后血脉激活。
于是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并不属于十二族之一。
可是有什么用啊摔!我已经知道了啊!
夔无跟我说,没关系,悬字骨这东西走一步看一步就行,不着急的。
不过基于这个情况,夔无只能让我随时报告方位,然后他撕裂空间,而每一次悬字骨都是像泥鳅似得从指间划过,闹得众人都是有些闹心。
“妈的这悬字骨贱不贱!”夜轻烛在夔无今天第五次没抓到后气得直接捏碎了手里的茶杯,“分明有能超过空间撕裂的速度,还非得慢腾腾钓鱼!”
“它在等什么?”夔无问二白。
“并不知道,但是有可能是安雨说的紫黑色的东西。”二白回答,“毕竟安雨每次都有看到那个东西。”
“可是已经很多了。”夔无摸了摸下巴,“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够了呢?”
两人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我和夜轻烛等人听得晕晕乎乎,只能无奈地对看了一眼,然后耸了耸肩。
只有这俩人的智力才在同一水平线上,我们这些脑子里都是金戈铁马打打杀杀的战斗机器还是靠边站吧。
我是想靠边站的,但是这几个人居然提出了个主意:车轮战跟我打!
然后还全票通过了!
妈蛋!老子就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攒下来这么深厚的仇恨值!
一开始是花花上,我不敢出手太重,只能使出两分力,束手束脚的还不如痛痛快快跟夜轻烛打一顿。
嗯,不对,是吊打夜轻烛一顿。
但是打着打着我居然出现了一种恍惚的状态,对面是谁完全看不到,眼中只有飞来的法器与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