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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东北冬季荒野求生 > 第8章 瓮中缚魂(第1页)

第8章 瓮中缚魂(第1页)

一行人前后进了房门,我和东子对这屋子的一砖一瓦都充满了敌意,也许就是哪一片瓦上写着某种诅咒……

一进卧室,东子就长长舒了口气。

鬼眼刘这人对风水这方面同我一样,都是半吊子,甚至连半吊子都不如。他见东子皱着眉头,心知这房子肯定是有问题的了,便对常家人说:“嗯,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屋子有很大的问题啊!”

鬼眼刘现在在常家人心中就如救世主一般,他说的每句话,都能在常家人心中掀起狂然大波。常家大姐更是吓得脸都白了,慌忙问道:“什么……问题?”

鬼眼刘摇摇头叹气道:“还是让我这个徒弟说吧!”

转过身对东子道:“东子啊——看出来这里面的猫腻儿没有啊?”

我心中好笑,这鬼眼刘竟是个只会装腔作势的主儿……

东子竟然还很配合的说:“嗯,师父,这里面猫腻儿很大啊!”

“嗯嗯,好,那你就说给大家听听吧!”

东子点点头,仰着脖子看了棚顶半天,又四下扫视了一番,表情严肃地道:“这房间里到目前为止至少应该有‘三凶’。先说这玻璃,这面大玻璃为何会摆在这炕沿对角呢?”

常家大姐道:“这一直都摆在这里,装修的时候装修师傅让的。”

东子道:“那就对了,这么大的镜子不能放在这里,睡觉的时候正对着你们,容易做噩梦——还有,‘二凶’,这幅毛主席画像,你们怎么贴了这么大的像?”

“啊?这也不行吗?这以前是个观音坐莲像,因为没有贴墙纸,所以特意弄了个这么大的画挂在那儿,当墙纸用了,我爸生前可喜欢这张大画了……”

“这么大的画像,要是贴在墙上还没有关系,主要是用挂钩挂着的,还是正对着人睡觉的脑袋,这要是在睡觉的时候挂钩脱落,这么大的画当头砍下,非死即伤。”

东子说到这里,我见常家大姐腿都软了,扶着炕沿直喘粗气。常新、常智两兄弟上前扶着她,她看着两兄弟,哆嗦着嘴唇道:“老弟,上次的观音像掉下来的时候,是不是三年前?”

两兄弟努力想了想,都摇摇头,说记不太清了,但仍是相顾失色。

三年前,正是他们的妹妹横祸之时。

“东子,这第三‘凶’是——”

“三凶是——”东子指了指头顶,“横梁压顶……”

众人向棚顶一看,上面用的是梅花纸裱糊的,隐约可见粗壮的横梁木贯穿屋顶。东子道:“横梁最忌压炕头,就如用绳子勒住了居住者的脖子,时间越长,危害越大。而且——”

东子长叹了一口气说:“事情还没完,这横梁上一定还有东西!二狗,这里数你个子高,上去扒了纸看看——”

七星从外屋搬来个木凳子,二狗踩着凳子上前,慢慢扒开了横梁周围的纸,片片灰尘洒落下来,迷了二狗的眼,二狗下来,东子叫上七星,七星身法灵活地攀上了梁柱,常家兄弟找来了手电筒。七星在里面摸索半天,当他下来的时候,怀里多了个瓷碗。

东子接过瓷碗,瓷碗上面盖着块红布。七星道:“这东西用红布绑在梁子上,房梁上有个坑,这碗就嵌在坑里。”

东子把碗交给了鬼眼刘,鬼眼刘神情紧张,他此时也不明白这是怎样的一个套路,为什么房梁上会有个瓷碗?他小心翼翼地掀开红布,里面是个白纸人,纸张已然泛黄,上面用红色的字迹画了一道符。

我见东子表情也是说不出的惶恐。便问他:“这个是……?”

东子说:“这个是鲁班术的一种,名叫‘瓮中缚魂’。先用镜子扰魂,然后画像散魂,最后用的是红布盖顶的法子。这白纸人上面是朱砂红画的符,为了把魂逼在白纸上,绑在房梁上,让这家人不安宁,而且,管的是男主,也就是说,常家大爷的死八成是这个东西在作祟。”

常家人一听到东子这样的解释,震惊之余更是愤懑不平,心中实在是想不出是谁与他们有如此深仇大恨。当年的工匠都是县城里找的,此时已寻不到踪迹了。

东子说:“放心吧,只有把它拿下来就没事了,改天换了画和玻璃镜子,再让刘哥——哦,不是,是师傅。让师傅开棺捡骨,调一个风水地,保管常家以后旺旺兴兴,无灾无难。”

常新常智兄弟在感谢我们的同时都咬牙切齿,誓一定要找出那些瓦匠们,为姊妹和父亲报仇。

东子说,这种鲁班术都有反噬作用,在坏别人的同时,施术者自己也会受到些报应。现在我们现了这个术,也就表示反噬的过程已经开始,他们都会受到病痛的折磨的。

东子还告诉常家大姐,在来年除夕夜凌晨的时候,提着灯笼,去村口的井里打水,第二天早上喝水和做饭用,那水名为“天地水”,去除晦气,保佑平安吉祥。

随后,我们在鬼眼刘的带领下稍作准备,挑了个良辰吉日开棺捡骨,一切都很顺利。选择下葬地点的时候,东子说这个村子本身是个宝地,椅山椅山椅子山,顾名思义,这里的山势如一把椅子,东子选择的下葬地点就在这椅子的中间,坟地坐在椅山之上,后人定是个当官的材料。

在临近下葬前,东子把我们叫在一起,对大家说:“当日我破了‘瓮中缚魂’术之后,还有件事没有说,就是这个——”

东子掏出来那个瓷碗,道:“这个术虽然是破了,但能否反噬我心里其实根本不清楚,因为鲁班术只有少数的几个,当术被人破了后会对施术者起到反噬作用。我怕常家人还要对那些工匠们报仇下手,谎称已经反噬。现在这瓷碗还在我手里,只要碎了这个瓷碗,烧掉里面的纸人,施术者必死无疑。我这几天一直在纠结这个事,到底要不要惩罚他们……”

鬼眼刘从他的竹篓里掏出一个大烟袋,吧嗒吧嗒抽起来。我见东子捧着瓷碗的时候仍是小心翼翼,知道他内心底还是不愿意这样做的。但可能觉得对常家人又不公平,毕竟常家有人因为这个死掉了两个亲人。不管之前有多大的仇恨,也不应该以伤害别人的亲人为复仇代价。

大家心里也是万分纠结。我问东子:“有没有可能仅仅是惩罚他们一下,而不伤害他们的性命呢?”

东子摇摇头,鬼眼刘吐出长长一道烟,眯着眼睛说:“就把它放在这老爷子的墓里吧,要是坏人终得自食恶果,那就是一只地鼠掏个洞,都能把这瓷碗碰碎了,就是鬼火,也能把纸人点着了;要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就让这瓷碗随着老爷子在这里安息吧,让坏人们提心吊胆地生活下去吧!”

这趟活儿下来,我们忙活了挺长时间,常家人心里感激不尽,给了鬼眼刘不少好处,鬼眼刘给我们一人分了一些,这些钱足够使我们两三个月生活无忧。

大家心里都很开心,有了钱在手,心里格外踏实,都寻思就跟着鬼眼刘就这样混下去了。可接下来的这几趟活,差点令我们几个丢了性命,从而改变了我们今后的生活打算。

那是怎样的一件事呢?

且说自从在常家破了那“瓮中缚魂”的鲁班术之后,我们的生意是极其惨淡,一连三个月只接了一趟活儿,这趟活儿还没什么赚头,就是一个简单地迁坟捡骨,金主又不是什么有钱人。

这惨淡的境况,鬼眼刘很早之前就预料到了,我们虽然是经鬼眼刘百般提醒,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鬼眼刘也觉得,这小县城里迷这东西的人太少了,当务之急得挪动个地界儿,换换水才行。

一行人简单收拾一番就上路了。一路向北。鬼眼刘说相对于南面,北面的地方他去过的还是比较多的,对一些风土人情比较熟悉,而且北面人更信这个。

一路无话。直到了北面的一个叫“高桥”的村子。

这高桥的名字,是根据村庄周围的山势而得名的。那山连绵起伏,如一条天桥架在空中,很是雄伟。高桥村,就坐落在这山脚下。

此时夕阳西下,落日余晖与远处瑶淼的山势相映,景色自是美不胜收。而歇脚的时候,鬼眼刘却吧嗒吧嗒嘴中的老烟袋,眼神迷离地对我们说:“下面这个村子,阴气很重啊……”

东子此时也眯着眼睛望气,我和二狗、七星,学着东子的样子也是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猫腻儿来。便听东子说道:“没看出阴气,不过这村子确实是死气沉沉的,村子上面不太光明。”

鬼眼刘点点头道:“有麻烦喽!”

转过头对我们说:“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我鬼眼刘有必要给你们吐个口儿——道上的认识我鬼眼刘的,都知道我这“鬼眼”小号的来历。我从小被尸气迷过眼睛,所幸没瞎,倒也因祸得福,得了这么一双能辨察阴鬼之气的眼,干这行这么多年来,可是从未走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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