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真出言阻止。
向明珠现在不能死,她死了,线索就断了。
“孟真说的对,明珠不能死。”许老夫人点头赞同。
“母亲,烧了这贱人,许府再对外宣称,说大少爷病殒,明珠姨娘死于火灾,这样一来,既保住了许家的名声,跟向家那边也好交代。”
许明泽毕竟没当过家,自然不能理解,母亲对那一万两银子的执念。
也没想到因为血引之事,如今全京城人都等着看,许睿的病情是继续加重,还是如期好转。
不然,怎对得住许府高调举办的认亲仪式。
毕竟京城大户人家多,后宅女人更多如牛毛。
这些瓜,可都是她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对于孟真的处境,有人笑她蠢,被男人如此欺瞒,还上赶着替外室养儿子。
也有人念她善,到底是孟将军宠爱长大的独生女,不会争宠。
当然,孟真丝毫不在意这些言论,最好继续酵下去。
也算为她今后的和离做铺垫。
孟真将许老夫人拉到一旁,附在她耳边轻声说。
“母亲,这价值一万两的财物,也只有向明珠知道去向,我们先关她几日,等她熬不住了,自然会告诉我们的。”
许老夫人觉得孟真说的有理。
当晚,许府的家丁从向明珠手上,夺走了许睿的尸体。
为了避免不被别人认出,他们还将许睿生前穿的衣服,都脱光了。
然后席子一卷,直接拉到城外的垃圾焚烧场,丢弃。
甭管他,最后是被火烧还是被野狗蚕食。
向明珠被关在荔枝园里,整日整日的拍打着门,放声哭嚎。
“来人,快开门,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要我的孩子,我的睿儿,你们把我的睿儿带到哪里去了?啊!!”
然而,直到向明珠喊得喉咙嘶哑,却始终没有人来给她开门。
向明珠精疲力尽地靠在房门上,身子缓缓向下滑。
厨房里,阿华正在做油焖虾,这是昨日柳娘塞给她的,满满一大盆。
这生长在海里的玩意,贼贵。
她三十好几的人了,一生也没吃过几次,更别说家里的孩子了。
她想留着,过两日府里清净些了,再告假回去,带给孩子们吃。
只是这虾不好存活,死了就滂臭滂臭的,她索性都炒熟了,能存久些。
闻着香喷喷的味儿,阿华更是控制不住回家的念头。
刚好屋里的人,歇嗓了。
阿华走到门边,往里推开一点门缝,通过门缝,看到向明珠趴在地上,貌似睡着了。
她返回厨房,翻出一个罐子,将炒熟的虾都装进去。
然后提着罐子,去了栖云阁。
“你家中孩子多大了?”孟真问。
阿华弓着背回答,“回夫人,我大儿子今年十六了,跟着他爹在铁匠铺里打铁,家中还有个小女刚满两岁,婆母给我带着,正是馋嘴的年纪。”
阿华说起女儿的时候,脸上一片柔和,嘴角都忍不住上扬。
“十六了,说亲没?”
“没呢,孩子不上心,做父母的干着急也没用。”
“是不是媒婆钱不够?”
这年头,请人说媒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欸!”阿华尴尬地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