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轩茶馆,渔舟。
孟真提着篮子,来到品轩茶馆。
一名店小二跑出来,驱赶她,“姑娘,这里不允许推销本店以外的商品。”
孟真解释说,“小哥,我过来找人的。”
“去,去,去,这儿没有你要找的人,赶紧拿着你的东西走开,腥死了,别影响了我们做生意。”
孟真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腥么?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不过就是换了一身衣服,这茶馆她就进不了。
孟真担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只好低头退了出去。
她走出去几步,在一家成衣铺旁驻足,心想,到底要不要换一身衣裳再进去?
犹豫之时,忽感身后有一股热流传来,她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清楚是谁。
就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巴,手里的篮子也被人抽走了。
从那人身上传导来的熟悉的气息,让她心安了不少。
两人刚进了深巷里的一间农家小院。
男人就摘下斗笠,眼神温柔的看着她,一双手不知所措地背到身后。
“你……”
孟真被人这么看着,有些不好意思。
想起店小二驱赶她时说的话,腥死了。
于是,她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然后又将人推开些。
“你找我?”
孟真别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福伯特意将她引过来,自然是得了他的授意。
“不是你说,要我为你家人作画吗,那就从你开始吧。”
二爷说完,便拉着她进了一间小屋,屋内装饰异常简朴。
开门即是一张方形的书案,书案后是一排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
书架与墙之间隔着两人宽的过道,再往里面,放着一张小床铺。
孟真看到床单上的褶皱,想起这是他栖息的地方,脸就红了。
“不,今日不画。”
她今天一点也不好看,衣裙灰土土的,身上还有鱼腥味。
可二爷却好像现了她的另一种美,犹如遗忘岛上的新婚少妇。
终于等回自己的丈夫,有些欣喜,有些害羞,还有些不太熟。
他甚至想过,偷偷将她带去遗忘岛,从此改名换姓,过上平凡且幸福的生活。
只是,他的身死,舅舅的罢官隐退,也没有换来他母妃一族的安宁。
近来,因为对长生不老药的执念,皇上开始怠慢朝政。
而太子和皇后开始把持朝政后,就暗自调动兵力,广罗杀手,悄悄启动排异行动。
整个天下,但凡与皇后一族有过过节的,人人都惶恐不安,生怕一夜醒来,就面临着满门抄斩,或全族流放。
特别是那些在朝中没有实权的,纷纷在大殿上向太子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而渝北王作为太子的亲皇叔,他还有一重身份,即太子太傅。
叔侄俩情同父子,太子代理朝政后,渝北王上京的次数就频繁了些。
“好,今日不画。”
二爷转身坐在书案前,然后拍拍身旁的软垫,示意她坐过来。
孟真心跳加快,每一步都走得好艰难。
想起书房里,那猝不及防的一吻,依然让她心悸。
二爷许是看出她的心声,笑着承诺。
“放心,我不动你,你过来,我有些事要和你说。”
孟真尴尬的吐了一口气,然后坐到他身旁,“你说。”
二爷看着她,表情诚恳地说道,“许明泽是我丢下水里的,人也是我的伤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仔细观察着孟真,丝毫不放过她脸上细微的表情。
孟真回看着他,浅浅一笑,“我知道。”
只是为啥要伤许明泽的子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