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慕司洲抓起管家手里的牛奶,直接砸到叶蓁脚边。
“啊——”
叶蓁吓了一大跳,惊慌闪躲间踩到了玻璃碎片,脚底被扎破,鲜血汩汩而出,痛得她脸色煞白。
慕司洲只是冷漠地看着,无动于衷。
叶蓁双眼快速蒙上一层水雾,曾经,她只是轻轻磕了一下头,他都心疼不已,恨不得磕在他身上,再对比如今的冷漠,一阵悲凉涌上心头。
果然全都是假的啊。
周围的管家佣人或冷漠或幸灾乐祸,看向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叶蓁拾起所有的骄傲与尊严,挺直脊背,一步一步,蹒跚却坚定地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慕司洲心脏突然一阵紧缩,巨大的恐慌如同尖锐的藤蔓,狠狠缠绕住心头。
窒息感铺天盖地,他猛地捂住心脏的位置,冷汗汩汩而落,瞬间打湿衣衫。
这一惊变把所有人都吓到了。
“先生!”管家大惊,“快去叫秦医生过来!”
叶蓁回到房间,把药箱拿出来,忍着剧痛一点一点将脚上的玻璃碎片清理干净,然后消毒包扎。
做完这一切后,她来到窗前,看着那盆生命力旺盛的兰花失神,每次伤心难过的时候,只要看着这典雅高洁的花中君子,她的心情就能莫名地安静。
一辆白色跑车在别墅前缓缓停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手拎医药箱从车上下来。
叶蓁闻声探出脑袋,朝楼下看去。
恰好对上男人看过来的目光。
两人皆是一怔。
那是秦向衍。
她前世为数不多的好友。
叶蓁有些恍惚,虽然对她来说,只过了几天,但事实上七年已经过去了。
她再也不是当初的叶臻,以前的朋友,也不再是朋友了。
“看什么。”
楼下,慕司洲森冷的声音响起,拉回了秦向衍的思绪。
秦向衍指了指楼上,“楼上有个女人,和叶臻很像,你”
慕司洲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整个人森冷无比。
“你什么意思!以为我是季元琛,养一个赝品在身边当慰藉?!”
是在侮辱他,还是在侮辱叶臻!
秦向衍神色淡淡,“我没那个意思。”
叶臻是独一无二的,谁也无法替代。
让一个冒牌货取代叶臻的一切,那不是深情,而是侮辱,是恶心!
他看了一眼慕司洲的脸色,比三天前又病弱了几分。
阴沉沉的双眼布满红血丝,呼吸急促不稳,情绪正处理暴怒边缘。
躁郁症病人经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或狂躁易怒或低落抑郁,慕司洲的反应显然是刚发过脾气。
只是不知道起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