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来了。”谢封行礼道。
凌越老神在在的看了秦昭半晌,才一脸奇怪的问道:“你怎么来这么晚?”
秦昭差点被他气死,反驳道:“你们只传信,也不知道带个路,我从内院出来找位置都难。”
凌越恍然:“好像也是,你是第一次来太尉府。”
秦昭干脆不理他了,看向谢封问道:“可有什么眉目?”
凌越无辜的插话:“我们也是刚到。”
秦昭差点被气得没喘过气来:“你刚到那你说我来这么晚?”
凌越摸了摸鼻子:“我只是客套一下,谁知道你当真了。”
秦昭真的想揍他了,还好被谢封拦了一下:“我们这边有二皇子在,脱身难了些。”
秦昭这才脸色好看一些,她探头看了一眼书房,说道:“我们在这根本听不到什么。”
谢封叹了口气点头:“久闻太尉功力了得,六感异于常人,我怕贸然上房,会打草惊蛇。”
秦昭皱眉看了一眼书房的房顶,估摸了一下高度,才道:“我倒是可以试试,但这边房屋矮,下人很容易看见屋顶,只怕不稳当。”
一时三人没了法子,也只能盯着紧闭的书房。
秦昭心中不解:“刑部侍郎冼安与太尉怎么会走到一起去?”
谢封沉吟片刻,道:“你可还记得我上次同你说的,大理寺有些疑点重重的案件被刑部提走了,我上禀陛下后,陛下派人暗中查探了一番,没多久便将刑部郎中一家收押了,罪名是受贿放掉了几个犯人。”
秦昭联想到这事,问他:“你的意思是?”
“郎中本就是侍郎下官,他所做之事,就凭他一人之力如何能瞒天过海?要说这侍郎不知情,怕是说不过去。”
秦昭眸子一眯:“若是这罪名没错,那这刑部可就有意思了。”
谢封点了点头,道:“只是如今还没弄明白刑部侍郎在这里面又扮演了什么角色?他上面还有尚书,他又是在这场棋局中扮演什么角色?再是就算郎中未曾招供,但陛下却按下疑点,只押送了郎中一人,怕是也需要仔细琢磨。”
这时书房门被推开,只见一位穿着便服,身材巍峨的国字脸男子面含煞气,对着拱手行礼的刑部侍郎冼安颔答礼。
秦昭几人连忙躲在了假山后面,不敢出一点声响。
只听外头冼安道:“大人留步。”
高大男子抚须站在门口,面上看不出一点苍老的痕迹,整个身体蕴含着蓬勃的力量,干脆答道:“贤弟慢走。”
秦昭几人交换了个眼色,等刑部侍郎走得没影,太尉关门回了书房,这才舒了口气。
眼瞧着天色已晚,府内赏花小姐们许是要回府去,秦昭也不敢多留。
谢封一时也想不透其中关窍,只得先行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