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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頁(第1页)

這是當然的,能送到那邊莊園馴養的寵物都很金貴,訓犬師會實時反饋訓練成果。江嶼眠閉著眼意識有片刻昏沉,很快又驚醒過來,再看手機,林鶴書已經不在車上:「你到了嗎?」

「嗯。」

指紋鎖的開門語音響起,江嶼眠以從來沒見過的視角看林鶴書進門,開燈,放下車鑰匙,換鞋,鏡頭掃過空蕩蕩的屋子。

這是他的家,他一個人住的時候都沒覺得空蕩,聽到車鑰匙落下時那一聲並不明顯的迴響,他卻忽然感受到了空寂。

無邊無際又如影隨形的孤寂感。

江嶼眠不知道這是他的孤寂,還是林鶴書的孤寂。

眼睛徹底睜開了,他靜默著,林鶴書也沒說話,江嶼眠就看著他洗手換衣服餵螃蟹,終於忍不住出聲:「它們鉗子看起來都差不多大了,還能分出來嗎?」

林鶴書的手指隔著水族箱,指向第一個進食的螃蟹:「這是小江。」

江嶼眠問他怎麼看出來的,林鶴書說顏色不一樣,江嶼眠仔細看了看,他可以把不同色級的寶石區分得清清楚楚,對顏色的分辨能力當然不弱,很快看出來微妙的不同,但一晃眼又分不清了。

林鶴書笑著指給他看:「這是小林,這是小江。」

江嶼眠不想笑,他想林鶴書,很想很想,看得見摸不著的通話像是飲鴆止渴。

林鶴書不知道是不是也那麼想的,餵完螃蟹在沙發坐下,問他:「今天做什麼了?」

「拍賣會。」

「這麼晚?」

大約是因為坐下了,身體放鬆,他的嗓音聽起來要低了一點。江嶼眠卻警醒起來,就是那種類似於對象查崗的警醒,不過查的不是外頭有人,是他不健康的生活習慣。

他斟酌著說:「有個收藏家酒會,去喝了幾杯。」

「嗯。」

他已經做好準備林鶴書催他早點睡,類似於上次那什麼風邪易侵之類的話,結果林大夫似乎只是隨口一問,沒有要多說的意思,江嶼眠不上不下的,看著屏幕,不知道想好的理由還要不要說。

林鶴書頓了頓,道:「我下周搬回去。」

「什麼?」江嶼眠不明所以,意識到他在說什麼之後下意識坐直,「不行!嘶——」

理髮師原本在給他做護理,他這樣一動就扯到了頭髮,急急鬆手,連聲道歉,他也無暇去管,強調:「不許搬。」

他用生硬的語氣說著聽不懂的話,理髮師又說了一次對不起,江嶼眠擺擺手,示意跟他沒關係,再開口多了個理由:「剛裝修完,要多通通風。」

「做過甲醛測試了。」

江嶼眠當然知道沒問題,裝修材料都是他定的,在他原本的計劃里就是越快越好,現在後悔了,眉目間滿是不虞。

林鶴書平靜地注視他,眉毛壓著眼窩,他的長相其實很鋒銳,眼神深邃,但看人的時候總是平靜又包容,作為病人大概是很安心的,而作為希望他改主意的人,江嶼眠只覺得棘手,他放軟了語氣:「為什麼要搬回去,哪裡不舒服你可以改。」

耳畔又響起剛剛聽到的鑰匙落下時不算分明的迴響,他其實知道答案。林鶴書也早就說過會搬回去。

這樣的話在這個時候說來像是一種對江嶼眠遲遲不歸的「報復」或是「威脅」,林鶴書沒有這個意思,安撫道:「年前我都會住在這邊,螃蟹和植物都不帶回去,以後也會過來照看。」

江嶼眠聽了沒多高興。

還是那句話,他們隔了十萬八千里,林鶴書住在哪都不影響他們電話聯繫,但他不希望林鶴書離開他的地盤。

於是嘴角拉得平平的,非常刻意地展現自己的情緒,希望林鶴書可以妥協,可惜沒有,一直到電話掛斷,他都沒能說服林鶴書改變主意。

他們耗了三天,這三天內,江嶼眠軟硬皆施,林鶴書八風不動。

三天之後,江嶼眠沒再提這事,他趁著莫里森去過結婚紀念日,直接買了回國的機票。

家裡跟他走的時候沒什麼兩樣,玄關多了幾隻紙箱,一部分是他的快遞,林鶴書沒有拆,他自己也不記得裡面是什麼,另一部分他倒是記得,裝修時林鶴書搬過來的紙箱子。

這就要走了?

江嶼眠冷哼一聲,把封好箱子都拆了,然後裝模作樣給林大夫發信息:「你回家沒?」

林鶴書:「沒有」

江嶼眠:「不是五點下班嗎?」

林鶴書:「還有點資料要整理」

江嶼眠:「那你先別走」

林鶴書:「怎麼?」

江嶼眠:「我給你點了晚餐,送到你診室了。」

一個小時後,天色已經完全轉黑,醫院裡除了急診和住院部基本已經沒有人,診室的門才被敲響,林鶴書放下筆起身過去,門外的人兩手插兜,眼神不善。

江嶼眠難得在他臉上看見名為意外的表情。

確實是意料之外的見面,林鶴書笑了聲,後退一步讓出路來。

江嶼眠一語不發,身姿款款,腳步輕慢,不過兩步,他硬是擺足了派頭,停在林鶴書跟前,傾身過去在他頸邊輕輕嗅聞,不知聞出了什麼,毫無預兆地,揪著他的衣領狠狠親上去,急切而蠻橫地糾纏攪動。

牙齒磕破了嘴唇,身體貼著身體,鐵鏽味在唇舌間彌散,灼熱的氣息在方寸間流轉,分不清是索取還是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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