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頂蓮是好東西,可以治療小龍崽先天性的疾病,來一次就會給那些踽踽獨行的小龍崽帶去一次希望。
龍奚將繩索背在身上,起身登頂。
手攀上石壁的那一刻,腦袋上方傳來了動靜。
什麼東西在響?
好像是鈴聲。
這鈴聲的頻率很怪,剛好震動在龍能感知的頻道上。龍奚保證,如果這時候她旁邊站一個人,絕對聽不到她描述的聲音。
所以上面那位&he11ip;&he11ip;是龍?
不對。
作為同類,龍奚可以感知龍的氣息。上面那位對她來說,是無知無覺空氣一般的存在。
滿心疑竇,龍奚踩著凸出的石塊攀了上去,露出半顆略經偽裝的腦袋和一雙迫切想知道真相的眼睛。
入目是白皙精緻的腳踝,在方寸之地輕盈地舞動著。足弓很美,也很白,可以看到皮膚下青色的血管。
不知道是不是龍視力太好的緣故,龍奚甚至看到了血液涌動的幅度。
很快龍奚就知道血液為什麼這麼涌動了。
它在流血。
女人的腳在流血。
鮮血染紅了土地。
只是這雙腳的主人好像不在意。她舞姿蹁躚,在朝暉的映照下,整個人不停地旋轉著。
風被影響了。
在女人的舞蹈中,風的流已然大不相同。
在狂風肆虐的山頂,無形的氣流為這位紅衣女子提供了一道安全的屏障,她的裙擺不被外物影響,只因既定的動作而旋轉、翻飛。
女人是誰?她怎麼上來的?
為什麼在群山之巔舞蹈?
龍奚目瞪口呆,感覺自己在答一個出認知的答卷。
她知道眼前是一道題,一個謎,但她看不懂題目,無法提交答案。
風停了,舞蹈也停了。
像是迎接什麼尊貴的人,屏障外的風都得提前做好準備。
女人沒有睜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她的腳仍在源源不斷地流血。
片刻之後,女人抬起了手,交疊著放在胸前,猩紅的唇動了動,念誦著什麼,音節十分密集。
很奇怪,只有她一個人在念,龍奚卻好像聽到了萬千道念誦聲交織在一起的聲音。
這聲音將她拉入嚴正威儀的氣氛中,整個人不由自主地緊繃。
龍奚猜測女人正在進行一種儀式,一種神秘又古老的儀式&he11ip;&he11ip;
她無法破解,也無法掙脫嗡嗡的念誦聲給自己設下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