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奚在本子上寫下&1dquo;祭祀”這兩個字,又在後頭補上了&1dquo;祈福”。
女人身上還有諸多配飾,上半身龍奚看得不多,她注意到女人下半身的裙擺上,繫著兩種鈴。
一種是稻穗的模樣,應該是銅製的,舞動時裡頭的稻米撞擊銅壁,發出低沉渾厚的聲音。
另一種鈴是龍奚在下墜過程中看到的。樹葉的形態,葉片單薄,葉緣捲曲,靜靜伏在女人的腰側。不錯眼看時,還能看到它們隨身舒展的過程,就像有生命力。
龍奚單方面覺得它是鈴。
真正是什麼她不清楚。
因為它們不挨在一起,她不知道它們是怎麼發聲的。
女人身材比例很好,背脊挺秀,四肢勻稱。舞蹈的時候,足弓、腳踝及微微露出的小腿,都很美。
她的舞蹈好像是天生的,不需要像舞蹈演員那樣刻意練習。舞姿流暢自然,渾然忘我。
女人身上不管是服飾、舞蹈,還是氣質,都太引人注目了,龍奚反而沒有關注女人長什麼樣。
龍奚只記得女人的皮膚和她的足弓一樣白,女人的嘴唇和她的衣服一樣紅。
確保能回憶到的都寫下來了,龍奚將本子合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記下這些,單憑這些就能找到女人,實乃天方夜譚。
可不記的話,她白白挨的那一針算什麼?
*
東閣鳳凰山,盛茗徽也在關注龍奚的動態。
只不過她這邊查得更快。
一個小時不到,胡鴻權就帶著全部信息來了。
&1dquo;家主,您要的資料。”西裝筆挺的胡鴻權弓著腰,將資料遞給盛茗徽。
盛茗徽淨了身,換了一套素淨的衣衫,坐在主樓內堂的太師椅上。
她不明白療傷和穿素淨的衣服有什麼必然的聯繫,但這是祖制規定的,她就得照做。
金絲楠木製成的太師椅下灑了一圈香草灰,十多公分高,盛茗徽赤腳踩在香草灰里,一邊療傷,一邊看胡鴻權搜集來的資料。
資料精確到龍奚基因序列的最後一位,連她在野山上有幾個窩都搜查到了。
翻著翻著,盛茗徽變了神色,蛾眉蹙起,指著一處資料對胡鴻權說:&1dquo;這人是山裡的赤腳醫生,專門給久居深山老林的龍治病?”
胡鴻權事先將全部資料翻閱一遍,細節都記在心裡了,應道:&1dquo;是,她救治過的幾隻龍族小崽的資料也有,在最後面。”
&1dquo;她這次上山是為了採摘金頂蓮,入藥製成金蓮膏,治療龍族小崽長不出龍角的問題。也是機緣巧合,才會和家主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