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思索,盛茗徽將葉鈴收了回來,不過沒把刀拆開,依舊放在手裡握著。
龍奚在地上滾了幾遭,灰頭土臉的,身上都是塵土的碎屑。
她就這麼灰撲撲地回到火堆旁,拿酒精消了毒,上了些麻藥,繼續處理肩上的傷。
龍左右手通用,用左手取彈片一樣靈活,但龍奚傷口的位置靠後了一些,側著脖子只能看到半塊爛肉,另外半塊被擋住了。
龍奚已經和最後一塊彈片磨了一個小時了,還沒把它取出來。
盛茗徽看著礙眼,也念著她好歹保護了自己的臉不受傷害,破天荒友善了一回,對龍奚說:&1dquo;把鑷子給我。”
龍奚嘴角彎起,驚喜道:&1dquo;盛小姐肯高抬貴手幫我弄?”
出聲的同時將鑷子一併遞了過去。
盛茗徽嘴裡吹出陰惻惻的風,面無表情道:&1dquo;你先別急著笑,我下手沒輕沒重的,可能連你的爛肉一塊夾出來。”
想奪回鑷子,但晚了一步。
要不是第一時間噴了麻藥,龍奚的哀嚎可能會遍布山野。
這女人說到做到,說夾爛肉,就真把她的爛肉扯下來了。
捂著傷口時,龍奚樂觀地想,這樣也好,把壞的剔了重長,恢復得更快。
麻藥的作用有限,龍奚趕緊打開自己的藥箱,把要塗的藥擺上。
盛茗徽閒來無事,坐在柴火堆旁烤火。
她們鳳凰親火,多烤烤能驅散寒氣,有利於身體的恢復。
然後她就看見龍奚坐的石頭旁邊擺了一圈的藥。
各種各樣的瓶子按取用順序排列著。
餘光數了一下,竟然有十八瓶。
龍奚沒注意到盛茗徽的目光,一心一意地給自己上藥。
她捻起隊伍最前端的那瓶,倒出一些來,塗上,然後將瓶口封上,開始拿下一瓶。
上到第十瓶的時候,盛茗徽忍無可忍,說:&1dquo;至於麼,這麼點傷,塗這麼多藥?你們龍是不是太脆弱了?”
龍奚抬眸,看了盛茗徽一眼,輕輕嘆了一口氣。
她大概也覺得這陣仗太大了,笑了一笑,才開始解釋:&1dquo;不得不這樣。”
&1dquo;我家裡人覺得山里很危險,很反對我進山。我好說歹說勸服了幾位,但她們還是很操心,一回家就要檢查我身上有沒有傷。”
&1dquo;特別是沈教授,就是我媽媽,直接翻我衣服看的,發現一道就要念好久。”
&1dquo;我眉毛上的這處,都淡得只剩一條淺淺的疤了,沒想到還是被她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