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诺拉避开了西蒙的问题,“你从公司那边回来了?”
这条走廊的尽头只有一间男士衣帽间,要解释为什么会从这个地方出来,诺拉一时还想不到答案,只能先避开不谈。
“嗯……”西蒙揉了揉自己的金,撇了一下嘴,“公司那边的几个股东有意见,我去看了看……”
连日里处理家族和公司的事,西蒙的脸色也不太好,而且维克多公爵似乎也没告诉他哈帝的事情,西蒙也只是在为公司的事烦心。
“没出什么事吧?”
诺拉问。
“当然没有……”西蒙说着,又瞥见了站在诺拉身后的唐安,神色一下锐利起来,“这位是……”
唐安颔打了个招呼:“维克多先生。”
“是我的朋友,”诺拉立刻挽住了唐安的手臂,“是我让她来陪我的。”
“是西区的人?”西蒙皱起了眉头,“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和西区的人亲密来往……”
“兄长,”诺拉也微微敛了神色,“她是我的朋友。”
“朋友?”
西蒙冷笑了一声,当着唐安的面说道:“我们和西区只是暂时的合作,还不知道哪天会不会仍旧是合作伙伴,你居然把西区的人带到家里来?”
说着西蒙看向唐安,话是对诺拉说的,语气却尖锐刻薄:“谁能保证她不会窃听偷取维克多的商业机密?西区的人说到底也终究是黑手党。”
“……”
唐安看着西蒙的眼睛,没有办法回答,毕竟她们刚刚才在公爵的手杖里放了窃听器。
诺拉也似乎想到了这一点,抓着唐安胳膊的手指微微收紧了。
一小段时间的沉默,西蒙以为是自己的话说重了,眨了眨眼睛,刚想说些什么,诺拉便开口了。
“我保证,”诺拉深深地注视着自己的兄长,“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维克多的事情,绝对不会。”
说完诺拉便拉着唐安离开了。
回到房间,诺拉锁上房门,重重地扑进了被子里。
唐安摸出耳麦戴上,测试设备,然后看向了床上埋着脸的诺拉。
诺拉闷闷地道。
“唐安……”
唐安站起身来,“嗯”了一声:“我在。”
“我这样做……是对的吧?”
不管怎么样,维克多公爵有自己的计划,诺拉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违背了父亲的想法。
唐安沉默了一会儿。
“我不知道。”
唐安实话实说:“我不知道这样做能不能阻止哈帝。”
“但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
“……”
诺拉趴在床上,趴了一会儿,终于翻了个身,然后打起精神坐起来:“……怎么样,设备能用吗?”
唐安点了点头:“能听到声音。”
耳麦里是来取手杖的管家和西蒙的对话,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些叮嘱少爷关心身体的家常话。
公爵这几天一直以养伤为借口留在公馆,一直没出门,也没去过公司,因此原本公爵手底下负责的产业都交给了西蒙来处理。
西蒙的能力不如诺拉,每天忙得团团转,又绝不允许诺拉来掺和他的工作,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
更何况,作为家里的长子,其他家族的慰问和拜访都需要他亲自应付,更是焦头烂额。
他不想承认和认可诺拉的能力,所以明明心无余力,却还要硬撑着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