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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嗑药就能提提速(第1页)

李大少看不得他“穷酸”劲儿,转身去探探他麻哥虚实,将身来到镇集市的食摊儿,瞅见麻哥已喝了两碗山菌子炖熬的骨汤。

这家熬汤的手艺在镇子周边数一绝,骨头都是每天新收的兽骨,猪骨牛骨羊骨甚至鸡骨也能从锅里见到,每日收骨收到就啥熬啥。

再加上赤石山里的草菇山菌,面鱼儿下锅,暖胃且管饱,再来几片麦饼子,满满一碗才二十大文。两位都是大肚汉,呼哧呼哧喝了他家十碗汤,乐得老汉直往锅里添新水,看来后来者过来喝汤要喝淡汤了。

李大少提起的祛毒丸,麻子倒是有些印象,具体有没有还需到家翻翻。一谈起这,麻子瞬间从热骨汤的美味中醒来。

“哎哟喂,胖墩儿你可不早讲,我就没往这档子想,明天着人回家跑一趟吧。”麻子用竹刺剔牙道。

“不必了,这不巧了嘛,以前给我的那枚祛毒丸刚好被裴大夫带着呢,赶明儿再劳烦裴大夫下,反正他搁客栈里烦闷待不住。”李大少喝下最后一口,长长的嗝个畅快劲儿。

“回去后给你一瓶,这次离开后,记得给他家留点银钱,那张百年黄角弓太珍贵了,就这么离开的话,心里太不得劲儿。”

“那当然,必须留钱,那黄角弓的品相进我家的族库都绰绰有余,我有个叔叔两千两银子拍的黄角弓品相还不敌这呢,不是照样录库,瞧他嘚瑟的。”

“你家的族库啥都藏?”

“哪能呢?谁家不是收藏这收藏那的,哪能光藏金银,忒俗些。”

“也是,啥时候去东海,到你家族库开开眼,长长见识。”

“那敢情好,若是别人我不敢乱承诺,麻哥别说进族库看看,进去随便拿,我家上下几百口人必扫榻欢迎。”

“大宗族规矩多,就你们那只进不出的貔貅劲儿,我想进就能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想咋滴。”麻子斜眼瞅着胖墩怀疑道。

“冤枉,冤枉,我只是想跟麻哥一同再回小清河畔,赏赏冬日的小河。”

“你是惦记何老爷子,催催他老人家别偷懒,赶紧给你家干活吧?”麻子细眯眼四看,镇集上人影憧憧来来往往。

“天大的冤枉,绝无此意,我只是想跟何爷爷拜个年,送些年货。”李胖墩讪讪道。

“眼下秋意正浓,没进腊月,离过年还有两月呢,你家里这么心急?不就是件灵宝吗,家大业大还紧着这?”

“只是小弟一人的意思,麻哥切放心,咱一路慢行,敞开的赏秋品酒。”

“胖墩儿,讲真,我该多谢你才是,你暗助何家,也是在帮我,咱啥关系啊,放妥了心,年根儿回去后,我去瞅瞅,不信我就打打下手,帮你家宝贝提提。”麻子盯着李大少笑道。

“可别,可别,莫要如此,只是帮问问就行,别提,千万别,不急,不急。”李大少大惊失色道,这要是提了有个啥瑕疵意外,被他老爹活活打残都有可能。

日落西山暮,鸟倦归巢,两人聊着闲篇儿回客栈歇息。

趁着秋月明窗台,麻子在烛光下闲翻一本游记放松。白日不间断的拉弓射箭,双臂都在隐隐微颤,这也是麻子独有的肉身放松法子。

练箭肯定不能运转气血,需纯粹的肉身练习,顺便让自己明白肉身的力量耐值。

嗑药不到半刻,猎户刘狠狠咳出一口腥味浓重的血痰,还夹杂着黑色血块。杏儿姑娘听大夫安排把破布连着血痰架柴在院子里烧个干净。

猎户刘虽还不能下床,但气色很好,呼吸清畅再无呼噜噜的异响。一家子又是一阵感激涕零,猎户刘激动的甚至想再把柴房里陈置的两把半成品的角弓送给恩公,令麻子一阵推脱。

此时解弓就是毁了这两把良弓,工序繁杂,用料难得,万万容不得半点差池。麻子非常理解他们一家的心情,便学廖爷只取南墙上挂着一只牛角水壶。

“这是我爷当年收的老牛角,见其腔深色赤黄,便顺手制成水壶,但区区一只牛角壶难报恩公恩情。”猎户刘见此叹道。

“如此,这便是最珍贵的物件了,那我就拿走了,哈哈,走,练弓去。”

“多谢恩公。”

刘小哥追到院子里狠狠给麻子磕了几个响头,恨不得卖身侍奉左右,可惜他不能,唯有尽心指导射艺,让麻子出外游学时人前显圣。

一连数日的枯燥,李大少早把周边山林转悠遍了,如今正在周边几个村里来回穿巷收货呢。山里人平日里翻山越岭的,总要归拢些莫名的物件儿或是“宝贝”,李大少找到新的消遣,铲地皮。

以他“博物抢食”的眼光,基本上村民们拿出家门的休想再放回去,总会在据理力争中恭喜财。裴大夫近日每日紧跟李大少其后,帮其掌眼,只因那句“还有一瓶呢”诺言。

麻子猎户刘小哥几人将身来到一山坳,经刘小哥指点,此处生活着不少草蜥子,巴掌大的草蜥,行动迅,快如迅影,磨炼箭术技巧最为合适不过。

山石嶙峋灰白褐红,丛草稀落,草蜥子是不少,这种被当地俗称“地出溜”的小玩意儿,一受到致命威胁后便自行断尾求生。而刘小哥的要求就是箭逼它们断尾,意味着需要击中。

麻子望着来回猛窜的暗影,暗暗清了清嗓子,此行只为磨炼技巧,不需啥力道,麻子用的是刘小哥的猎弓。直至西山余晖尽,才悠悠收态,高烈度的感知外放,各种所授的指法射法,让麻子沉浸其中不可自拔,满天星斗,长吁收腹。

此中乐难道也,麻子灵敏感知这大杀器,一天功夫就赶上刘小哥数年的苦练。而刘小哥早早便知恩公非常人,气度天资非凡,遂才大胆指点这“宝地”熬炼技巧,绝无戏耍之意,这几日,李大少的亲随算是领教到麻子的可怕。

山坳腰眼处有一汪山泉眼儿,周边山草稀疏,涓涓细流从山石隙罅间冒出,水量极小,只淌了十几丈远又遁入山石隙缝之中。

麻子见此正准备蹲身掬水饮时,被一旁的刘小哥提醒,“恩公,这泉水不能喝。”刘小哥递过竹筒。

“哦?此话咋讲?”麻子接过竹筒,解解口干。

“此为苦泉,只某些山雀偶尔过来啜几口,这泉水苦涩难咽,饮一小口喉咙便如火燎,听说我们村的憨哑叔小时候喝的这苦泉才成哑巴的。”

麻子听罢起了兴趣,箭术小成,以慰心结,忍不住探探这苦泉根底。此刻,满天星辉,月华明亮,不回镇子就在此憩息便是。

几位随从堆柴燃起篝火,刘小哥携弓不到半炷香功夫背着一头山獐子,腰倒挂三只山鸡,其中一只还是少见的山珍血雉。

刘小哥直言运道好,这味山珍熬汤给恩公补补,被麻子推脱,三鸡全熬作汤,四人呼噜噜喝个尽光。

麻子饱腹后,福至心灵来到苦泉的泉眼处盘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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