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整理克服了心理,硬着头皮下了楼。
果然,看见她,所有人默不作声了。
静谧。
尴尬。
许愿只觉一阵头皮麻。
“小小姐,快来吃早餐。”
陈姨见状,忙充当和事佬,替许愿拉开椅子,缓解了她的尴尬。
陈姨是温容心腹,她没说什么,只是低头继续去切三明治。
她抬头看了一眼许宁,继续问道,“宁宁,那你去参加那个数学竞赛吗”
许宁点点头,“肯定去啊,虽然五万块不多,但拿到它给心爱的妈妈买化妆品,妈妈一定很高兴。”
温容被她说的眉眼弯弯,又看了眼许愿,顿了顿问道,“许愿去参加吗”
她没喊鸳鸳,而是喊了许愿。
鸳鸳这个名字,好久没人喊她了。
许愿坐下,也点点头。
“打算参加。”
说完便是一阵嗤笑声。
“傻蛋儿还想参加数学竞赛,别考个零蛋回来丢人。”
许愿抬头,撞进许灏那双嘲讽不屑的眼神里。
她静静看着他。
很安静,很认真地注视他。
许灏被她看得心里毛毛的,放下刀叉,吼一声,“傻x啊看我干嘛”
屋子里很安静。
没人开口。
虚伪。
都是一帮虚伪冷漠的家伙。
许愿匆匆吃下几口饭,就想离开。
她用纸巾擦了擦,干净利落起身。
拿起书包就往外走去。
这次,连招呼都没打,就往外走去。
谁也不欠谁的。
有本事温容和许振海给她抚养费,把她扫地出门啊。
刀架在脖子上,要砍不砍的。
有什么意思。
许愿出了门,温容的眼泪就哗啦啦流了下来。
许振海是个不明事理的宠妻奴。
见状猛拍了下桌子,“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没我许振海,她还不知道在哪个穷山沟呢她是不是还有个爸爸在坐牢穷光蛋一个,要不是我们许家,她恐怕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多山珍海味简直就是养了个白眼狼”
他越说,温容的泪流得越多。
“要不给她点钱,让她去外面住吧”许宁开口。
许振海瞥向她,“这不是合了她的心意”
他单手搂住妻子的腰,目光冷淡,“让她自己走,想当初生她,你妈妈差点没命,那丫头我说什么,就是个丧门星,你妈妈不听,非要把她找回来,现在呢现在搞得我们全家鸡犬不宁,我当时找人算了一卦,那丫头就是个煞星她是个孤寡命啊没有朋友命,没有配偶命,她连父母命都没有”
“别说了。”温容拽了拽他的手,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许振海没理她,自顾自说道,“我听说她那个养父养了她之后,出了车祸,脑子都摔坏了,现在呢更是进了局子。你说她不是天煞孤星,是什么”
许宁和许灏,完全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两人相望一眼,皆是不可思议。
“让那煞星滚蛋吧爸”许灏说道。
虽然他不怎么迷信,但也有些晦气。
怪不得他不喜欢那丫头,看见她那双平静的目光就厌恶。
“许灏闭嘴”温容擦了擦眼泪,眼眶湿润,可怜极了。
她垂着眸,痛苦万分地捂着脸,“那是你们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