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附到方世铂耳边。
“要不要我将你私会樊屠夫家小女儿的事告诉你两位姐姐?”
方世铂吓了一跳,本能地后退一步。
“你怎么知道的?”
孔方没有直接回答,拈着虚拟的山羊胡,显得高深莫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方世铂下意识地摸向后腰,那里藏着一把防身匕。
小脑瓜想着要不要杀人灭口。
孔方压根不知道自己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还一脸得瑟地享受着拿捏方世铂的乐趣,等待着他痛哭流涕求饶。
意料之外,方世铂伸手抢过玉簪,尾尖抵着他软腰。
“你若敢说半个字,我就敢捅你!”
一阵秋风凉嗖嗖。
他立即换上笑脸,捏着兰花指将玉簪拿回来。
“世铂,送出去的东西,你怎么好意思再拿回去呢?”
方世铂没跟他纠缠,任由他拿回玉簪。孔方拿回玉簪,他又尴尬了。方世清明确拒绝,他又不敢将它再送给小姨子。
他一个男人老狗,也用不了这玩艺。
犹豫半晌,他将玉簪还给方世铂。
方世怡秀眉微蹙,感觉他俩不太对劲,可惜距离有点远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追问。
她转身离开。
方世铂和孔方回到各自房间。躺床上,孔方对造星计划失败仍然耿耿于怀,虽然最后拍了云雀黑砖,算是出了口气。
但是他损失的是白花花的银子,还有名气。
的都不得好死!他凶狠地将云雀女性祖宗问候了十八遍!
莫怪他下流,小鸡肚肠。
若不是没有云雀这根搅屎棍,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因私心打压,他或许很快就能名利双收!届时方世清还敢骂他废物?
还敢动不动就刀剑相向?
如果不是雅堂之上有人指鹿为马,雅俗不分,写屎尿诗的敢有入作协的妄想?
虽然常说人在做,天在看。
但是谁不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
“姐夫……”
孔方正胡乱想,精力过盛的方世铂推门而尽。孔方无语至极,他说过无数次进别人房间要先敲门,这小子总是不长记性。
最无语的是他不是没有让方世铂长记性的办法,只是不敢付诸行动。
“又怎么了?”他躺在床上,有气无力。
“眼镜!”
方世铂没有听出他已经生气,抓住他一条腿,拖死狗一样将他往床下拖。
这熊孩子!孔方顿时又怒又急。大兴朝的床离地差不多一米高,若被他这样拖下去,轻则屁股摔两瓣,重则脊椎骨骨折。
“喂,你想摔死我吗?”
他急忙用另一脚去踹,迫使方世铂松手。“姐夫,你的坏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孔方莫名其妙,老子又有什么坏毛病?
“回来就躺床上,虽然咱们是富裕人家,不用干粗活、苦活,但是也不能大白天躲在房间里,躺在床上,这样也太颓废了。”
孔方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