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乾元殿的窗户被楚江流的内力气劲震得哗哗作响,只是令楚江流意外的是窗户外并无任何人存在。
楚江流往后退了几步,戒备地看着窗户方向。这些年他一直在隐藏着自己,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的内力气劲的强大,可以说整座皇宫除了皇老祖外,没人是他敌手。如今的他,一只脚已踏进了那神话之境中,这也是他敢于直面皇老祖的原因之一,虽说不敢言胜,但他确信自己只要跨入神话之境,他尚能与老祖有那一战之力。
刚才他现窗户有声音传来,他以为是老祖派来监视的人,他怕自己的秘密会被他人察觉,所以他并未有任何留手打出两掌,可不曾想以他那能轰碎窗户的内劲,只是让两扇窗户哗啦作响而已。皇宫内能有如此功力的人,也唯有皇老祖一人,如真是皇老祖,那或许今日就会真正的撕破脸了。
楚江流脸色有些阴沉地看着窗户方向,以他现在半只脚跨进神话之境的境界,根本不可能是老祖的对手……
窗户处,异兽元无歪着头,有些疑惑地看着殿内那个摆出奇怪姿势的人,心内在想:“这人是想干嘛,怕不是有病吧!”
只是下一瞬,元无似是想起主人所交待的事,进而朝着殿内之外呜叫出声:“主人让我告诉你,别做傻事,一切事情由他处理,他让你无须担心。”
一个声音自楚江流心中响起,听声音似是一个稚童。
主人?
楚江流有些疑惑地看着窗户处,只是他依然未现有任何人,不过让他稍微安心的是,听此人声音、及传达的讯息,此人并非是老祖所派之人。
虽是如此,但楚江流那戒备之心依旧未曾放下。
“不知阁下是何人,你家主人又是何人?”楚江流看着空无一人的窗户问道。
嗤嗤!
站在窗沿处的异兽元无呼了两口气,随后看也未看就于窗沿处消失不见。
“……”
“阁下为何不说话?”许久未听到回复的楚江流再次开口问道。
许久过后,除了殿内楚江流的呼吸声,并无任何声音、任何人存在。
楚江流双眼看着窗外,眉头微蹙。
看来来人已走。楚江流心中默想着。
楚江流有些疑惑,来人对自己似乎并无恶意,而且其武功之高肯定不在他之下……而且似乎刚才生之事似乎也未曾被老祖现。
难道来人武功境界犹在老祖之上?
而且来人所说的主人又是何人?
楚江流越想越疑惑,只是下一瞬,楚江流瞪大双眼看着窗外,眼里更是涌着不敢置信的眼神。
“一定是大哥无疑!”楚江流心情激动地自语道。
……
养心殿。
“禀老祖,平西王今日依旧不曾接旨,所赏赐于他的十人也已自尽,如今整个建安大多数人都在暗暗指责平西王无视仆人性命、假仁假义。”传旨太监匍匐于地,恭敬地说道。
只是传旨太监在说道十人自尽之时,言语中并无任何情感可言,反而是让人感到有些冰冷,似乎这十人的性命在他心中并未引起任何波澜。
“嗯……无须理会其他,明日你依旧带人去传旨。”盘腿而坐的楚山行双目紧闭,淡淡地说道。
“奴才遵旨!”传旨太监恭敬回应。
“皇帝那边可有何异样?”楚山行闭目继续问道。
“禀老祖,陛下自那日后就一直居于乾元殿内,未有任何异动,每日的国事奏章陛下都亲自处理。”传旨太监伏地恭敬答道。
“嗯!”楚山行满意地点了点头。
“老祖可还有其他旨意?”
许久……
“传我口谕给蒋裕,问他是否要抗旨!”楚山行朝着传旨太监开口说道。
“奴才遵旨!奴才告退!”领命后的传旨太监退出养心殿。
……
第六日午夜,征西王府门前再次多了十具尸体!
……
第七日入夜时分,大理寺卿蒋裕府邸。
主厅内,蒋裕女儿蒋玲雪正伏在母亲的怀中低声抽泣着,一旁的蒋裕则是眉头深皱着来回踱步。
“老爷,你快想想办法,难道雪儿真要嫁于平西王吗?”蒋裕夫人哽咽地看向蒋裕。
听了夫人的话后,蒋裕脚步一滞,有些慽然地望向厅顶——如今这般处境,他又能如何?抗旨不遵,那蒋氏有可能被抄家灭门。遵从皇家老祖旨意,那蒋氏依旧会被拖下水,但这或许能免去抄家来族之威;可日后平西王若在这场争斗中败下来,那他女儿的一生肯定也会被毁掉。如果是以往,他或许会愿意女儿嫁于平西王,可如今他却不想,毕竟他还是一个父亲……
许久过后。
伏于母亲怀中哭泣的蒋玲雪抬头望向父亲、母亲,右手拭去脸上的泪水,目光坚定地说道:“父亲,您不必思虑了,我明日自行带着旨意去平西王府,我不想因我一人而累及父亲、母亲,以及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