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不長眼的弟子為美色所惑,誤以為鍾意晚是同輩弟子,不怕死地大膽表白求愛。
結果鍾意晚連看都沒看那位弟子一眼,只輕飄飄說了句自行去玉衡峰領罰。
也是那時候,弟子們方才知道。
太一宗七位主峰長老中,唯有鍾意晚是十八九歲的少年模樣。
最年輕,也最不好惹。
當晚,主管宗門刑獄的玉衡峰連夜增了條的宗規:嚴禁弟子與師長發生不正當關係,違者責鞭一百。
沒想到啊沒想到。
沈倦這個頭鐵的竟然知規犯規。
「徒弟徒弟,帶我上去唄。」鍾意晚開啟鹹魚模式,大大咧咧地往沈倦身上貼。
他對靈力的操控尚不熟悉,不敢直接飛上靈舟,萬一摔個狗啃泥就完蛋了。
經過鍾意晚各種麻煩人的操作,沈倦已經徹底麻了。
剛開始還覺得煩,想殺人。
現在就是「啊對對對,啊好好好」的擺爛狀態。
面對陳玄商眸底的八卦和調侃,沈倦全當沒看見,只當自己是個瞎的。
他一臉麻木地攬過鍾意晚,帶著人輕盈落於靈舟的甲板上。
李攸兩人緊隨其後。
甫一落地,鍾意晚就招呼他們:「你們可以隨便選房間,我跟其他長老不同,還挺隨和的,不要覺得拘束。」
李攸微怔。
鍾長老跟記憶中的有些不一樣。
是因為沈倦在這裡?
她也覺得這對師徒關係不簡單,十分識相地離兩人大老遠。
陳玄商的目光掃過鍾意晚二人,淺笑道:「師叔先選房間吧。」
等鍾師叔選完,他得選個離他們師徒倆最遠的房間。
晚上還得多甩幾個隔音陣法,免得壞了自己兄弟好事。
李攸跟他對視一眼,從兩人眼底看到了一樣的想法。
鍾意晚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也是,哪有先讓小輩選房間的,再者他們現在都還沒混熟呢,彼此還很放不開。
於是鍾意晚隨便往靈舟內部指了個房間。
是在最裡面。
見狀陳玄商和李攸二人不由得鬆了口氣。
還好不是最外面或者最中間的房間。
不然離得近,有啥動靜了都能聽得到。
沈倦接收到他倆看過來的視線,瞬間黑了臉。
但他又不能直接解釋這一切的原因是在於鍾意晚情況特殊,他們兩個是不得已而為之。
而且說到底,他跟鍾意晚的關係也算不上多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