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有一對,兩人自小便互相傾慕,早就私定終身。
可男孩家道中落,女方的父母嫌棄他占著自己女兒心上人的身份,卻不能給女孩幸福。
於是假作女孩手筆給他寫了一封信。
說是要和他私奔,約定在橋下見面。
等到了約定的那天,女孩的父母安排人把男孩打暈,並且綁在了橋下的一棵槐樹上。
當時恰逢雨季,男孩醒來後便在絕望中被洪水生生淹死。
男孩死後,女孩的父母瞞著女孩把她許配給了城西富戶家的公子。
他們還騙女孩說,她要嫁的人就是男孩。
聽到父母終於肯支持自己的選擇了,女孩當然很開心。
出嫁那天,她乖順地披上蓋頭,坐在房裡等啊等,等來的卻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
那晚女孩的哭嚎聲無人了解。
也無人知道,夜半三更時,女孩穿著嫁衣跳了河。
那條淹死男孩的河。
兩人的冤魂在地府相見,這才得知他們遭受矇騙,生生錯過了彼此。
因為抱憾而死,所以他們怨氣不化,無法進入輪迴。
又因槐樹有通靈之能。
這對苦命鴛鴦便以此為媒介,得以重返陽世。
男孩化作厲鬼,殺盡害他之人。
天罰降下的時候,女孩自請成為鎮守他的槐靈,只願能夠化解心上人的怨氣。
天神同意了。
於是男孩帶著最悽怨的陰森鬼氣,被封印於姒水最深處。
而女孩天生便身負至純陰精,神魂輕易就與槐樹融為一體,成為了鎮守心上人的槐靈。
聽過沈倦講的這個故事後,陳玄商二人俱是一陣沉默。
「不明白我為什麼說這個?」沈倦歪了歪頭,耳邊的流蘇穗子隨著他的動作一晃。
「不,我能猜到你的意思。」李攸一向聰慧,很快就反應過來:「跟趙宅里出現的陰精,還有莫名其妙的沖天怨氣有關吧。」
沈倦微微頷,算是肯定了這個說法。
陳玄商左看看右看看,大大的眼睛裡是更大的疑惑:「什麼跟什麼有關係?」
他這樣問完,同時收到了另外二人關愛智障的眼神。
沈倦輕嘆出聲:「意思就是——故事裡那個怨氣滔天的厲鬼尾生被有心人放了出來。」
「而且他已經被轉移到了其他地方。」李攸的手搭到了陳玄商的肩膀上。
眼中滿是對傻孩子的慈愛:「你再想想我們在哪裡感受到的怨氣最大?」
陳玄商:「?」
陳玄商:「!!!」
「你是說……」他一臉不可置信地在空中比劃了個「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