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才怪。
但陶恙也不敢多问,实在太罕见了,他头一回见这人有情绪表现?,简直医学奇迹,他得给谢仃颁个?妙手回春奖。
片刻的静默中,陶恙倒是心神安定?,然而不多时,他就听身旁人慢条斯理地道——
“她到底在气什么?”
陶恙突然觉得这不是“罕见”,这是匪夷所思了。
他当即转头看向温珩昱,只见对方?姿态闲逸,眉宇矜峻沉敛,好像刚才那话不是出自他口,从容不迫。
陶恙确信自己没有幻听,想了想,委婉地用正常人角度解释:“谢仃跟邱老先生很亲,你拿人当棋子,她肯定?生气啊。”
“保下她和邱启画廊的警察,是我的人。”
怎么还有这层关系。陶恙一噎,再次补充:“那还有你侄女。据我所知谢仃跟她关系不错,于情于理都得迁怒到你这。”
温珩昱轻哂,语意微寒:“温见慕自作主张,还是我出手保的她。”
“……”陶恙这次是真沉默了。
“不是,这些你怎么不跟她说?”他难以?理解,“敢情全?是误会,都一周了你也没解释?”
话音将落,温珩昱眉峰轻抬,仿佛听见什么荒唐东西,疏懈朝他递来一眼。
陶恙说完也反应过来。的确,温珩昱此人,想必过往人生中从未低三下四向谁解释什么,那才是真荒唐。
从前他觉得谢仃斗不过温珩昱,毕竟两人无论性情还是阅历都相差甚远,但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出于友情提示,陶恙还是道:“说实话,站在心理研究角度,我认为谢仃的确已经对你产生了影响。”
温珩昱漠不为意:“我没有为她消耗任何情绪。”
陶恙心想你最好是。
不过这出戏,倒是越来越好看了。
正思索着?,他余光就见温珩昱挽起外套,撂下简洁二字:“走了。”
“你之后不是没行程吗?”陶恙莫名其妙,“去哪?”
“云岗。”
陶恙:“?”
天杀的,这是谢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谢仃,厉害。
并?未在意陶恙的“专业分?析”,温珩昱步出包厢,向助理拨出一则通话,言简意赅地交代?安排。
“订云岗最早的航班,把留待决策的事汇报给我。”他淡声,“今明两天,除要事不要联系。”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无非两种处理方?案。
一,彻底断绝。
二,接受这段关系。
——而他与谢仃,只存在第二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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