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得好!正巧可以继承你父亲的职业!”
“什么……你要去做和尚……”
“我头……再打就是谋逆弑君了哈!”
一番嬉笑过后,窦澈心情舒畅,不再理会头凌乱的朱标,转身拿起账簿。
“既然咱们朱公子眼界开阔,看来对这二百多万两银子并不看重。”
“那我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别啊——”朱标迅整理好型,满脸堆笑地走过来,理直气壮地将账簿揣入怀中。
“太子东宫开销大,吕氏又讲究排场,这笔钱我就笑纳了。”
话音刚落,他望着东方冉冉升起的朝阳,伸了个懒腰,骨骼出清脆的声响。
“好了,我也该去上朝了。”
“皇上皇后那份我一并带过去。”
窦澈也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躺倒在罗汉榻上。
“去吧去吧,我补个回笼觉。”
他竟然全然不顾礼节,没有起身恭送太子出门。
朱标倒也不以为意,挥手告别,自行走出大门。
瞬时,带着几分凉意的新鲜空气涌入屋内,涤荡室内的沉闷之气。
就在这个时候,朱标的贴身太监急匆匆跑来,倚着门框喘息不止,焦急喊道:
“太子殿下,窦先生,大事不好了!”
“外面……外面传言窦先生失手误杀了公主!”
“我杀了公主?”
“这是怎么回事?”
窦澈悚然一惊,立刻追问:“这个消息传得多远?”
太监连连点头:“窦先生,传遍大街小巷了,今天早晨进城卖菜的农户都在谈论此事。”
听闻此言,窦澈非但不惊,反而面露喜色。
“果不其然,他们终于按捺不住动手了。”
窦澈望向立在门口的朱标,疑惑地问:“你不是要去奉天殿吗?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朱标翻了个白眼:“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今天你还是乖乖待在这儿吧,不出预料,今天你会被都察院那些人盘问个没完没了。”
“你最好避一避。”
“知道了,你快走吧。”
目送朱标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窦澈沉思良久。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穿上那袭深蓝色六品官服,佩戴上马皇后赠予的玉佩,向后宫走去。
今天是他为马皇后复诊的日子,窦澈并不打算更改既定行程。
但前提是,今天最好不要遇到朱元璋。
说实话,窦澈对朱元璋确实是有所忌惮。
可以说,任何一个了解朱元璋丰功伟绩的人,都不可能不对这位千古一帝心生敬畏。
尤其这位由乞丐登上帝位的皇帝,对自己世界观和价值观的坚守犹如钢铁铸就一般,使得最基本的交流都变得困难重重。
因此,当窦澈抵达坤宁宫,现朱元璋并不在时,他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从容不迫地走向马皇后,行礼拜见。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马皇后端坐在椅上,笑容满面地对窦澈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