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摸摸的走到了楚慕痕的寝宫之前,推开了屋子,小声又害怕的喊了一声。
没有声音的屋子,静默的连蜡烛妖冶的滋滋声音都听得清楚,没有什么特别的光亮,他往里面探了探脑袋,没有看见任何人。
沉默的又推开了一些门,慢慢的走了进去,在看见桌上放着的药碗的时候,长呼一口气,还好,用完了药了。
“楚……楚慕痕?你在不在?”
壮着胆子,试探性的又喊了一声,却依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不免疑惑。
又往里走了两步,这才现,楚慕痕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他慢慢的走了过去,在床边蹲下了身,借着柔和的灯光,他看着床榻上的人。
弯下了腰身,用自己的手指尖戳了戳床榻上的人,眨巴眨巴眼睛,小声的嘀咕,“我审出来了,是七皇叔,但是原因不知,我明天查查。”
“今天我好累了,想要睡觉了。”
说完,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一边脱一边嘀咕,“今日我见血了,我……我一个人睡觉害怕,借你一用,就用一日,我明日……可以自己睡的。”
嗯,一定可以自己睡。
第二日清晨的时候,顾璟溪觉得有些热,一睁眼,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楚慕痕的鼻息太烫了一些,就像是烧开的水一般,从呼出的气到周身都是滚烫的。
他推了推楚慕痕,现楚慕痕竟然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眉头紧皱着,就像是在挣扎着什么,他心里一慌,赶紧抬起了手。
手触摸上那白皙的手腕,一摸,脸色白了,“这么热,该不会是热症吧?”
轻轻撩开楚慕痕的衣服,解开绷带,细细检查那伤口,看到了一点掺杂着黑色的血,昨日里的箭伤还是炎症了,顾璟溪的脸色霎时不太好看,“楚慕痕,摄政王,你感觉身子怎么样?”
楚慕痕头脑昏沉,咳嗽了两声,睁开了眼眸,想要起身:“嘶……肩膀好酸,现在什么时辰了。”
顾璟溪沉然按住了楚慕痕的身子,手轻轻扫了扫楚慕痕额前的丝,语气凝静:“约莫辰时了,你要不,今日休息吧,朝堂那边我去处理。”
“……”
楚慕痕没有说话,只是再次闭上了眼眸,睡死了过去。
顾璟溪没有敢怠慢,直接去太医院请来了一直为他调养身体的人,萧太医。其他的太医,他也不认识。
萧老看了一下那伤口,叹了口气,转而看向顾璟溪:“回殿下,摄政王受了伤,身子怕是弱了一些,这是体寒之症。”
“……”
体寒?
顾璟溪面色一僵,楚慕痕身子这般柔弱?难不成是昨日夜里,他抢了他的被子,所以让他有了体寒。
一想到这里,他紧张的抓了抓自己的衣裳。不过,他也觉得楚慕痕的身子太过于“弱”了一些。
说实话,此前他还真没太看出来,不过现在,他看出来了。这身子的确柔弱,受点轻伤就烧成了开水壶,早知如此,昨日一定拼死挡箭。
萧老皱着眉,想着处理楚慕痕的伤口,可是人躺着也不好上药,看了一眼顾璟溪,“过来,把摄政王抱到怀里,拉开他的衣服,背对着我。”
“我?我吗?我……抱?”
顾璟溪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男子,想了一下,若是将此人拉开衣服抱怀里,这场景着实是有点害怕的,不免皱眉开始拒绝,“萧太医,要不……你……你你抱吧,我上药。我会的……”
说话的时候,舌头还有一点打颤的紧张,鬼知道他在紧张什么。
“殿下,不用那么拘谨,摄政王这伤口特殊,老臣还需要一些特别的手法,殿下怕是不懂。所以,还是老臣来比较好一些。”
“再说,摄政王这伤口,不得耽误,若是再耽误下去,怕是有生命之危。”
萧老急的咳嗽了两声,顾璟溪一听有生命之危,立刻走到床边坐下,将楚慕痕的身子抱了起来,搂住他的肩膀,脱下他身上的衣服。
面对面的抱着一个男子,着实尴尬。
特别是他脑子里想到了一些不该想的画面,更多的是楚慕痕贴着他,将他的手腕按在床榻上,撕开他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