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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攻击性，望舒看着看着脸就红了。

912放下保温杯，走过去将人抱了起来。

望舒的个子在男生里不算太高，和912比差了一截。他在912的怀里，手都不知道朝哪放。

912将望舒放在了床上，然后听到望舒小心翼翼的声音：“你是谁啊？”

912耐心介绍：“我不是人，是系统，编号912。”

“你愿意同我绑定吗？我感到了你的意愿，你想要拥有美好的人生，想考上艺术学校，追求绘画，活得潇洒。”

“同我绑定后，我会带你到另外一个世界，在那里你可以重新开始，永远不会被夜寒苏找到。”

望舒眼里有了神采，同时眼睛也变得通红，他带着哭腔：“我愿意的，我愿意。”

“不管你是人是鬼，我要付出什么，我都愿意。我在这里一点也不开心，夜家只手遮天，我逃不出去，再这样下去我只能去死。”

912有些心疼宿主，伸出手温柔的为望舒抹去眼泪。

望舒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没有躲。

912知道剧情，望舒是被夜寒苏强迫的，其实望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性向。

912缓缓引导：“不想报复夜寒苏吗？”

望舒犹豫的摇了摇头：“他们家的确养我到成年，对我有恩。可是……我很难受，要不我们就离他远远的，永远不见他好了。”

912纵观望舒的一生，知道望舒有点被“洗脑”，从小生活在夜寒苏的pua下，又被夜寒苏圈子里的人看不起。

像只金丝雀一样被养着，从来没有人把望舒当人看，他们只是把望舒当宠物。

夜寒苏有意让望舒保持“单纯”，所以限制望舒接触正常社会和社交，导致望舒的心理上出现了问题。

这可不行，912作为望舒的系统，他可不是简单的工具人，也不是什么只扔工具的金手指。

912的权限很大，有点像监护人加经纪人。

部分系统是有监督作用的，宿主在达不到目标时会给予惩罚。

912看了一眼控制面板上“报复夜寒苏”这一指标已经点亮，知道望舒还是想报复的，只不过太善良还没有说服自己。

第4章所谓救赎都是笑话

于是912让望舒拿出手机，搜索一下这个世界的领养法。

望舒小声道：“没有的，手机被夜寒苏收走了。”

912只好用积分兑换出一部手机，然后送给望舒。

912解释道：“别墅的网络密码你应该知道，自己联上网去查。”

“虽然手机是我给的，但我没动过手脚，这就是个普通手机。无论你查到什么内容，都是这个世界本就有的法律。”

望舒捧着手机像小仓鼠一样，连连点头：“我相信你。”

查出来的内容，自然令望舒大吃一惊。

这个世界的领养法规定了年纪，而望舒当初被领养时，已经过可以被领养的岁数。

可夜寒苏还是成功“领养”了，并且给了望舒的远亲一大笔钱。

912握住望舒颤抖的手：“所有人都在骗你，这不是领养，这是买卖人口。”

望舒手指裹着绷带，不容易打字，他只能用语音录入。

他一遍又一遍的确认，最后红了眼眶。

本以为的救赎不过是夜寒苏丑恶阴暗的绮念，那些给予的养育，恩情，全都是笑话。

“为什么……”望舒像只受伤的小兽，出悲伤的呜咽：“这种事情为什么我一直没注意到……”

912知道望舒是个缺爱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在最后被“幡然醒悟”的夜寒苏打动。

912下了重手，他摊开了控制页面，将望舒“渣攻贱受”的标签去掉，最起码让宿主望舒更符合“美好生活”的设定。

去除光环的望舒，脑袋里一阵清明，他想起了很多被自己忽略的细节，比如在夜家生活时佣人的无视，鄙夷。

他吃的东西是夜寒苏爱犬剩下的边料，他的衣服是统一的佣人装，他能上学也是托了夜寒苏白月光的福。

光环去掉，却也改不了望舒被养坏的人格，那些经历像无形的枷锁，让望舒无法逃离。

912将宿主拥在怀里，他的手指在望舒的嘴唇上按压着，像只恶魔一样在引诱：“你已经同我绑定，我会满足你一切愿望，来，望舒，告诉我你心中在想什么。”

望舒仿佛被蛊惑一般，他眼中只能看见912线条优美的下颚。

好像，仿佛，变坏一点也可以！

望舒将脑袋埋在了912的脖颈：“我要夜寒苏身败名裂，我要他痛苦！”

“当然。”912将自己和宿主的身躯一同隐匿，在夜寒苏的别墅里消失不见。

两人走得轻松，却给别墅里的佣人带来了灾难。

夜寒苏大慈悲，允许望舒上桌吃饭，佣人去敲门时才现望舒早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