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连渠唏嘘。
她不看对面三人的脸色就算了,牌技还烂,而且,因为一直在输,所以脸都红了。
他正好在阮陶正上方,判断她脸红是因为她开始摇画扇了。
这屋中置了冰,不会那么热。
方才没扇,眼下一直扇,是烦躁了。
“贺妈,叫人取些凉茶来。”阮陶一面摇画扇一面吩咐着。
输得都要喝凉茶降火了……
想到这个场景。容连渠没忍住嘴角微微扬了扬。
贺妈赶紧吩咐雅石一声,去买凉茶。
原本阮陶身边就只有贺妈,海南,紫米和雅石三人。
紫米守在宅子外望风,海南在苑中做第二道望风,雅石守在屋门口,阮陶身边就贺妈一人帮忙看着。
眼下雅石去买凉茶了,贺妈去顶雅石的活儿,守在门口,阮陶身边更没人帮忙照看了。
这恐怕正和对面几人的意。
时间一分一厘过去,三家老太太的胆子也越放开了。
遇上这类老千,就算是牌运特别好的也没办法,更何况阮陶这一幅烂牌,还胡打。
每一把都有银票往外送。
往回收的时候屈指可数!
三位老太太也是做好了表情管理的,没有把嘴角笑抽了去。
但屋顶视角可以看到三位老太太有的激动的攥手指,有的钻鞋尖,还有的坐不住了,在位置上挪来挪去!
容连渠又看了看远处的日晷。
还有时间。
他都替阮陶捏了把汗。
而阮陶再次打开自己身前的抽屉,???
没了?!
输光了!!!
三位老太太都伸长了脖子看她这里。
好家伙!
是不是太狠了!
“金主”要打跑了?
三人都看向袁妈,袁妈暗示淡定。
果然,“金主”就愣了片刻,然后就让贺妈去取银票来!
“金主”刚才是没反应过来,也被震惊了!
输这么快!
而不是不想打了!
袁妈赶紧让海南去。
也终于,阮陶好像终于有些输了之后的不高兴了,“你们该不是在出老千吧?”
阮陶冷不丁这么一句,三位老太太再加袁妈愣住!
石家老太太:“怎,怎么会?夫人您可是自己就在这里的呀!都看到的呀!”
钟家老太太:“夫人,这马吊可以不打,但话不可以乱说呀!”
宁家老太太也不乐意了,“夫人,今日牌局可是您让组的,袁妈也这里,夫人您要是不想打了,说一声就是,可不能说我们出老千的呀!”
石家老太太和钟家老太太纷纷响应。
石家老太太继续道,“夫人,要不咱们就到这里?”
反正都赢了不少了,打不打都行!
三人都隐晦看了袁妈一眼,等袁妈的指示。
容连渠的屋顶视角看得清清楚楚。
袁妈赶紧凑近,附耳道,“夫人,这如今风声紧,又约得急,难得约到靠谱的人,就是牌技稍微好了些,但安全是安全,要不今日到这里就算了,下次多给老奴些时间,老奴约更合适的,这事儿交给老奴?”
阮陶想了想,然后看她。
袁妈继续,“夫人,看您的意思?”
阮陶想了想,好像刚才心里涌上的那股气也慢慢消了下去,一面洗牌一面道,“那就继续吧,输什么不能输牌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