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的第三个月,身处阿离宫静室中的阮眠破天荒地接到了小鲛单独的私信。
要知道如今航道在别人手里,很多信件上的往来,保密程度没有当初那么高,完全有可能被人中途窃看。骆年每次写信回来都尽量不吐露核心的信息,报喜不报忧。更不会提到皎厌离的琐事,省得让旁人关注他太多,最重要、最核心的消息都是通过自己人的口信传达,譬如让这段日子经常两地跑的沙姜明带话。
这也是两位城主敢铤而走险拿下航道的原因,魔主都放弃了航道的管辖权,还怎么在暗中使绊子?
可惜任他们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魔主在业城还有一个分身小号,无时间差地传递消息。
阮眠料想皎厌离那日醒酒之后,哪怕心有怀疑,但顾忌着他们传话不便,不会同她询问什么,至少会等到他回魔域。
没想到这封私信就这么大喇喇地递到了她的面前。
阮眠捏着信,并不害怕被扒马甲,反而奇妙地有点心跳加和一丝说不出的欢喜。
打开鼓囊囊的信封,里头厚厚一大沓的信纸不少于五六十张。
小鲛魔域码头出海起的第一天就开始写信,且清清楚楚标记了日期,信件内容没有太多的信息量,都是些日常琐碎的絮语,一一同她汇报他在海上、业城都见识到了什么。像是出远门的小朋友,字里行间兴奋的分享欲都要溢出纸面。
“这里有好漂亮的花,可以养在池塘中,香香的,还能吃,味道很甜,长这样~”他才学人类的文字没多久,生怕描述不清,就歪歪扭扭地在信纸上画了一张的图,“我把种子收好了,回魔域就种给你尝尝。”
亦或者委屈的。
“城里都没有储备海水,淡水没滋没味的,一点儿都不好喝。我喝不下,皮肤都干干的了。”隔了两行,自己又快乐起来,“不像阿离宫,水池里全是海水,你待我可真好~”
如此多的回信,看得阮眠微微错愕。
她原本以为皎厌离年纪小,又是第一次出海,精力鲜事物被分散了,想不起来给她写信呢。而阮眠自己则因为魔主的身份,被两个城主着重关注着,自然也不好经常给他写什么私信,无端引起旁人的注意。故而这么几个月内,两人几乎没什么联系,不然阮眠也不会特地开小号去看他一眼。
原来他也是时时刻刻记挂着她的。
阮眠心里柔软一片,嘴角的笑容就没停过,逐字逐句细致地看了下去。
然后就现他的记录定格在了小阮眠趁他们醉酒,去看他的前一天。
……
业城被南阳皇室接管之后,从业城码头去往魔域的船只基本停摆。周边的城市也受到了影响,减少运船的频次不说,还为了避免撞到枪口,停掉了人口运输。
阮眠记得最近一趟从花城出的货船是一个多月前。
按照皎厌离日日写信的规律,除掉路上的时间,小鲛的信件也该截止到两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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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镜不该恰好停在那一天。(touz)?(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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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记得她问他为何想家了不写信回来,于是一股脑地将按捺住没有寄出的信件全寄了过来,又用定格的日期,悄悄试探。
所以,要和他摊牌吗?
她完全信任皎厌离不会背叛自己,只是在尚处于积蓄能量的蛰伏期时,没必要急着把自己所有的底牌和秘密丢出来,这对生性单纯的小鲛也会是个沉重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