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白要人家的。
听了江辰的话,青衣有种错觉。
怎么觉着,这家伙比自己还像诡异的?
邪修!
();() 左道!
旁门!
妥妥的左道旁门邪修!
“要炼你自己去杀。”
青衣摆了摆手,下达逐客令。
江辰有些惋惜。
又是上上下下,打量青衣一番,询问:“你这是,附身在原本‘正旦’的身上?”
青衣被江辰看得有些发毛,忍不住后退两步:“是又如何?”
“没怎么,就是觉得,很棒!”
说到这里,江辰忍不住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走了。”
便带着六耳猕猴,迅速离开戏班。
青衣这才松了口气,觉得怪怪的。
自己堂堂一個女鬼,被一个人类,给吓到了?
……
两根弦丝交错轻弹。
江辰收回了皮影。
松了口气,躺在床上。
刚才,他和青衣拉扯,互相试探,倒是探出来,这个青衣的身上,“人性”和“鬼性”,居然对半开。
和戏鬼只知道杀人的特性,完全不同。
他打量青衣,也确实对她有想法:主要是不知道,这样的鬼,用来“驭鬼为奴”,藏纳于皮影中,会不会更容易操控?
或许,还能衍生出新的变数?
左道之术,术由心生,心之无穷,则术之无穷。
不同的皮,不同的鬼,不同的戏,也会诞生不同的“皮影”。
若是有机会,一定给它来个“浇给”,然后剥了它。
江辰想着,沉沉睡去。
那晚之后,他和春兰,似乎都刻意忘了那事,权当无事发生,谁也没有提过。
春兰也没有继续找他。
对于江辰来说,也没有刻意去维持和二女的关系。
他一个将死之人,快则三月,慢则一年,就得呜呼哀哉,和她们关系搞太好,回头反而不忍离别。
倒不如就这样吧,就当是搭伙过日子。
……
第二天一早。
江辰喝了碗豆腐脑,依旧拄着木杖,病恹恹的往万花楼走。
路上,听有人说,西边发现几具尸体,看起来像是唱戏的。
应该是青衣出了手。
乱世里的尸体,若是没人收尸,要么丢去河里喂鱼,要么丢去乱葬岗喂野狗,基本没什么好下场。
手指微动,六耳猕猴从他衣袖之中,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