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圓手一抖,僵硬地轉動脖子偷瞄了一眼先前被他們誤解的江老爺。
於是,這日下來,江飲冬莫名覺得那小兄弟過分勤快了,他一有動作,兩人就跑過來搶了他的活,讓他歇著,格外勤快。
江飲冬沒多想,涼皮兩人能應付,他便去忙別的事。
前頭鋪面的匾額已經掛上,街坊也早就知曉他們家要開涼皮作坊,這兩日好奇來門口看的人不少。
他們鋪面雖然位置一般,但不賣堂食,但賣散的,按照如今鎮上涼皮的受歡迎度,加上價格便宜,聞風而來的散客當也是不少的。
夜晚,江飲冬趕了牛車帶魏魚回家。
這牛車他們雇了好幾日,江飲冬都想自個買了一頭牛。
但想到之後的諸多花費,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賺來的大頭銀子,都要攢著用在關鍵處。
可他盼著的這個關鍵,也不曉得人家樂不樂意。
江飲冬手掌摩挲著牛車的粗麻繩,心裡愈發不確定了。
他側頭望了眼抵在他肩頭打瞌睡的魏魚。
這小沒良心的,不知是真的沒察覺到他多番暗示,還是真不想和他成親,反過來也暗示他。
江飲冬的眸色微暗,抬手將垂下的腦袋往自己肩上託了托。
到家後,江飲冬卸下牛車,將牛牽進院子,栓在柿子樹下。
魏魚從牛車下來,瞌睡醒了一半,他和江飲冬在各自的地盤洗了澡,往屋子裡走的時候,腳猛的頓住,心裡警鈴大作。
喔!屋裡的床換了,裡面放著的是張能肆意撲騰的床,能翻來覆去煎魚餅吃魚的大床。
那他今夜到底要不要和江飲冬睡一床?
魏魚站門口掙扎了幾息,直到江飲冬在屋裡喊他。
「怎的,真想睡書房?」江飲冬屋裡鋪好了床,朝門口的人道:「書房通風不好,裡面悶的很,你樂意睡就去睡。」
魏魚抿了抿唇。
且不說通風事宜,自己一個人睡覺就沒人給他搖扇子了,不划算。
另外,床的第一天,只讓江飲冬享受,更是虧。
他要是不睡那,江飲冬指不定還要偷笑呢,正好給江飲冬日後成親的人騰地方。
那他不睡床還不行了!
總不能讓江飲冬吃著碗裡的,還望著鍋里的行徑這般順暢吧。
魏魚氣勢洶洶地來到床邊,江飲冬正悠閒地躺在床中間,好不自在。
江飲冬瞧著人一臉霸道樣兒,樂了,「睡覺前還想和我干一架?」
魏魚腦袋瓜想歪了一瞬,臉頰染了紅,嘴上一急,「誰要跟你干架,美的你!」
江飲冬疑惑挑眉,魏魚坐床邊脫鞋,腿越過江飲冬的小腿時刻意在上面壓了下,小小報復了一下。
江飲冬沒覺察他那點小心思,魏魚乖乖躺在里側,肩膀朝他拱了拱,「往外睡點,床那麼大了,別想都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