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斓猛虎引领着众野兽雄赳赳,气昂昂,向木山进发。不多时便来到子母河边,见河上的小木桥已被滔滔河水冲垮,无法过河,一时傻了眼,站在河边发呆。后面的队伍拥上来,聚成了一个疙瘩。
银山山神见前面的队伍停住了步伐,大声喝问道:“发生何事?为何停止不前了?”
一个花豹子跑过来,报告道:“启禀山神爷,河上小桥已被大水冲走,队伍无法过河。”
银山山神呵斥道:“胡说,现在才是春末,哪来这么大的河水?”边说边来到河边。见那河水汹涌澎湃,滚滚西去,不禁惊讶地道:“往年此时河水正少,今日怎会这般?”
木山山神懊恼地道:“天意如此,都是我作茧自缚。前些日,我为惩罚那些进山之人,施法连续下了十多天的大雨。没想到,今日却因此误了我大事。”
银山山神若有所悟的道:“怪不得前些日见兄长处,整日雾气朦朦,昏暗无光的,原来是兄长施法之故呀。”
木山山神懊悔地道:“我真是自作自受,合该要受那些人欺辱。”
银山山神劝慰道:“兄长且宽心,咱们暂且收兵,等几日河水退去,再去捉拿那些贼人也不迟。”
木山山神喃喃地道:“那些人将我庙宇已毁,我此时回去,只能露宿山林了。”他讲得甚是凄凉与悲惨。
银山山神道:“兄长何需烦愁?正好兄长可在小弟处多住几日。这正是,‘人不留人天留人’。咱们日日饮酒,岂不快哉?”
木山山神无可奈何地道:“愚兄也只好如此,真是给贤弟添了麻烦,让贤弟见笑了。”
二位山神带着队伍,返回了银山山神庙。他们刚刚进到庙里,就见土地神来访,三人相互施礼见过后,分宾主坐下。银山山神忙让仙童上茶,并对土地神开玩笑的道:“今日什么风?能把土地神兄吹来?”
土地神笑道:“那还用说?是西北风呗。”土地神见木山山神也在,对他道:“愚弟正想去木山拜访山神兄,不曾想,却在这儿遇见了。真是巧,倒省了小弟的脚力了。”
银山山神道:“土地神兄,算你来的巧,我们差点就去了兄长那儿。”
土地神惊讶地道:“二位山神有何事?”
银山山神道:“还不是要为兄长出口恶气?我们已带了兵将去为兄长报仇,只可惜被那滔滔河水给阻挡了。这不,刚刚收兵回来。土地神兄来的正好,咱们三人,难得聚得齐全。今日咱们就痛快地喝他一场,来个一醉方休。”
土地神道:“贤弟,吃酒事小,我土地有正经事要对二位山神讲。”
银山山神道:“咱们边饮酒边讲,不是更好?”
土地神道:“贤弟先听我土地讲,等我讲完了,咱们再吃酒也不迟。”
银山山神见土地神一本正经的样子,知道他确实有事情,便道:“土地神兄请讲。”
土地神道:“昨日,木山山神兄的师爷到了鄙人庙里,讲了山中的事情……”
木山山神正闷闷不乐,听到说他的太师去了土地神那儿,生气地道:“这个家伙,我说这几日怎么见不到他影子了,原来是跑到土地神那儿去了。他胡说了些什么?”
土地神道:“山神兄切莫生气,那师爷也未讲许多,主要是了解那些进山伐木人的情况。”
木山山神怒气未消,道:“他问这些做什么?如此多嘴。”
土地神道:“山神兄,还真不能怪师爷。这师爷做事还真细心,也多亏了这师爷一问,若不,山神兄可真要闯祸了。”
木山山神不以为然的道:“土地神言重了,我山神能闯什祸?”
土地神诚恳的道:“山神兄,前些日进你领地采伐树木的那些人,是有来头的,千万不要伤害她们,我已将这事的来龙去脉都向师爷讲了。师爷怕山神兄一时气愤,伤了那些人,于是,昨日就急急忙忙回木山去了。师爷走后,我思来想去,感到事情重大,怕师爷向山神兄讲不清楚,便来见银山神贤弟,想请银山神贤弟与本土地一同去劝慰你山神兄。不曾想,你山神兄也在此,倒省了银山神贤弟的事了。”
银山山神也不以为然的道:“土地神兄也着实大惊小怪了,就那几个人,擒杀了她们又如何?若不是那河水汹涌,我与兄长早已率领将士们,把那些为所欲为之人给擒杀了。”
木山山神也忿忿地道:“是那河水帮了她们,才使她们再多活两日。”
土地神道:“二位山神息怒,且不可如此鲁莽。”
木山山神满不在乎的道:“区区几个野蛮之人,有何不可掳杀的?”
土地神对木山山神道:“山神兄,你可知那些进山之人,所去何事?”
木山山神淡淡的道:“本山神怎会不知?她们是要采伐我山中楠木大树。”
土地神又道:“山神兄可知她们采伐那大树做何用处?”
木山山神道:“不就是给她王宫建宫修殿吗?她个女王,有什德行?能承受得起要用我山中之宝?”
银山山神也道:“就是,她女王怎能承受得起用山神兄的山中之宝建殿?”
土地神道:“二位山神,若只是那女王要用,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能奈何我们山神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