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房慈的嘴角耷拉下来了,“那我们怎么办”
秦禛道“你有什么思路吗”
如果房慈有思路,她就鼓励房慈按照他的方式去干,他们各行其是。
房慈沮丧地说道“我设想过凶手可能不在他们中间,所以这两天也一直在思考,如果不是他们,那接下来要从哪里着手,然而”
他摊了摊手,示意自己着实无能为力。
秦禛捏开一块点心放到嘴里,用茶水送下去,“如果按照我的方法,接下来就是潜伏了。”
房慈道“潜伏”
潜伏,简而言之,就是跟踪、盯梢、埋伏等。
秦禛要盯谭煦和齐正飞的梢。
她凑近房慈,如此这般解释一番,末了又道“我不需要你露面,但务求守口如瓶,这对我俩都好,如果不能做到,你现在就可以拒绝我。”
不露面、守口如瓶就是对他们二人最好的保护。
房慈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小猫放心,我加入,保密也没问题,不过”他忽然磕巴了,“真真真的会是他们吗”
秦禛摇摇头,认真地说道“不确定,依然是大海捞针,这种案子,只能不停地试错,想一举破案难如登天。”
房慈瞬间冷静了,“我明白了。”
二人从茶楼出来,去杂货铺买两顶草帽,再在车马行租一辆骡子车,往西城去了。
调查的第一步是掌握谭煦和齐正飞的容貌。
这一步由周管家替秦禛完成了,秦禛在家里画了两幅小像,让房慈烂熟于心。
之后,二人在西城门堵了三天,总算在一个傍晚,等到了和同僚一起进城的谭煦。
但他们依然什么都没查到谭煦回家了,就再也没有出来。
此时天已经黑了,再等无益,秦禛只好把房慈送回家,然后和老何汇合,回了王府。
到家差不多一更天了。
秦禛在仪门下车时,遇到了匆匆赶来的周管家。
“娘娘。”周管家殷勤地凑了上来,“王爷回来了。”
秦禛颇为意外,“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管家道“下午。”
哦
居然没进宫,倒也稀奇。
秦禛腹诽着,“平安回来就好。”
周管家道“也不算平安,王爷受伤了。”
真惨
怪不得没进宫。
不过,在王府安全吗
秦禛斟酌着说道“严重吗王爷在哪儿,需要我去”
“皮外伤,不要紧。”周管家也不知道景缃之想不想见秦禛,“王爷在方寸院。”
他顾左右而言他。
也就是说,景缃之没要求秦禛去看他。
这就难办了。
秦禛想了想,说道“王爷用晚饭了吗,如果没用,我让厨房做点儿。”
周管家道“那就辛苦娘娘了。”
秦禛摆摆手,大步进了二门。
周管家先把秦禛送到路口,然后去方寸院。
方寸院的暖阁烧得很热,景缃之只穿着一套中衣坐在炕上,他右手的袖子被剪去一半,厚厚的纱布裹了大半条胳膊,手肘一侧有暗红色隐隐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