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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此前探贼窝之时是他出的主意堵路,可既是十几年前的一次随意探索又岂会如此熟稔路形?”
南宫峰若并非无此顾虑,“儋州此前危急本将才留他一个机会,这段时日下来确如先生所言,既是如此,还请先生与本将一同留意此人,本将需得从他这里入手查出幕后之人。”
“幕后之人?”许景一愣,“将军言外之意是此事背后有人操纵?”
“是与不是,查了便知。”
早知眼前之人并非心无戒备之人,许景闻言心下紧了又松,心中担忧甚多,面上也只能是笑吟吟应下。
夜晚降临,澄澈碧落,群星争宠,独月立于间。
南宫峰若站在窗棂处,在等着她,可过了该来的时辰人还未出现,他不免心慌了些。
“清风。”
清风应声而入,看向站在窗棂处与黑夜融为一处的将军。
南宫峰若转过身看他,问道:“昨夜你与梁姑娘救人之时可有事生?”
清风面色微异,眼神飘忽,“将军……”
“说!”
南宫峰若语气急了些,将清风震得跪了地。
“梁姑娘说不想因为此事扰了将军,属下便没禀告。”清风面色难看,道:“梁姑娘昨夜救人之时遭袭,手臂受了伤。”
“受伤?可严重?”南宫峰若皱眉,眼里担心之意溢于言表。
清风看着这异样的眼神愣了愣神,回道:“属下带医士去看过,但梁姑娘并未开门且说伤势无碍便没让医士进入,此处又无女医,属下无可奈何便先回来了。”
“可属下看着那伤势不可能那么快便无碍,没个两三月是不可能会恢复的。”
“可有配药?”
清风抬眸看向他,心下沉了又沉,除了大夫人,他从未见自家将军会为任何一位女子如此着急模样。
“医士去了兵营,未留药。”
房间内静了片刻,寒风声入耳。
南宫峰若收敛起自己的情绪,转身道:“拿回来的那批朝堂赈灾之物中是否有一凤冠?”
清风想了想,应是。
“将它拿过来,不要让其他人看见。还有,”顿了一会儿又道:“将阿母给我的伤药拿过来。”
“那是最后一瓶了,将军。”清风闻言一惊,眼眶些许红润,抬起头看着他,“那是夫人留下的最后一瓶伤药了。”
也是夫人留给将军最后的东西了。
“我知道。”南宫峰若低声说着,声音中夹杂着欲加明显的哽咽,道:“但梁姑娘是救下儋州百姓的有功之人,无她儋州百姓便不能如此之快回到城中,我该以我的方式还她一恩。况且,阿母定也不愿看我见伤不救。”
随着话音一落,一滴泪流淌在脸颊上。
这是出事之后他第一次落泪。
南宫峰若摸了摸脸上的泪水,心里的痛此时翻天覆地而来,泪水一滴又一滴落在他手背上,任他如何想憋回去都无法子。
原来还是会如此思念阿母,他闭上眼睛忍着喉间的酸涩,“快去。”
清风咬牙应下,没过多久便将凤冠和伤药一并拿了过来。
此时南宫峰若已经换好夜行衣,拿到东西后便从窗户跳出朝前方运来客栈的方向出。
清风愣在原地,他不知将军心思如何,但这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如此在意除了大夫人之外的女子,或许郡主该是第二个,可为什么……会是她?
心中那份情感蠢蠢欲动,他却在暗夜之中缓缓将它按下,无人知晓。
运来客栈二楼,不过一刻南宫峰若已经站在梁幂云房间窗户外。
犹豫半刻,他还是伸手向窗户探去。
“嘎吱”一声,窗户被慢慢打开,南宫峰若半身已进房间,突然一只匕随着刀刃划过空气的声音响过架在他的脖子上,一双桃花眼狠厉地对上一双冷静淡定的凤眼。
待看清来人,眼中狠厉之意渐灭,讶异之色渐起,最后慢慢归于平静。
梁幂云收手往身后撤了撤,给足他进来的空间。此时的她一张小脸惨白如覆粉,唇间没了血色,轻纱加身,整个人看着甚是虚弱。
南宫峰若一开窗便迎面而来一张惨白但依旧遮不住清冷脱俗的脸,见她往后撤去还有些愣神。
见他愣在原地不动,梁幂云失笑,嘴角费力扯出弧度道:“将军是要站在窗口与小女子对话?”
南宫峰若这才回过神来,跳下窗户将窗口支起,带着东西走向她。
梁幂云无力地垂下拿着匕的胳膊,往后退了几步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问道:“将军怎会到访?还不走寻常路,怕不是被小女子带坏了?”
见她薄纱加身,南宫峰若顿了顿脚步回头将窗户关闭,拿着东西走近她,回道:“未等到人便过来送你要的东西,这东西在明路上可不好藏,需得谨慎些。”
南宫峰若将东西摆在桌上,透过她身上的轻纱看到了胳膊上凸起的一块,看来这便是伤口之处,只是这包扎得未免有些粗糙。
他收回眼神,将药递到她面前,“这是伤药,涂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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