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吓出了一身冷汗,依礼叩拜后回道:“今日女公子出门去衣裳铺买面料,回来便就这样了。”
“遇到了什么人?”
“遇……遇到了两个不识好歹的女公子和一位……一位公子。”阿莲吞吞吐吐地回着,怕没把事情说明白又怕说得太明白李姝玉会惩罚她。
“公子?莫不是那蠢货看上了那公子才如此气恼自己的婚事?”李姝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虚扶着疼痛的脑袋叹气。
“不是,女公子是被羞辱了,那两位女公子变着法的说咱女公子还没嫁过去就先顾着陈家,丝毫没有本分。还说,还说谢家高攀不起他们。”阿莲一番添油加醋,将李姝玉听得皱着眉。
“许是你们也不老实吧?”李姝玉低眼看着一脸慌乱想解释却开不了口的阿莲,“不惹事,事就不会找到你们身上去,你说是吧?”
许久不曾见到如此恐怖的眼神,阿莲硬是抠着自己手心的肉让自己清醒着,她怕自己昏过去,若是昏过去必定是会被扔到不知道哪个地方去。
李姝玉看她这一脸德行也知再问不出什么,便挥挥手道:“行了,去拿一些冰水给女公子敷脸,若是明日出嫁前她的脸肿胀着,唯你是问。”
“是。”
阿莲跌跌撞撞出了门后便拼命跑向厨房不敢耽搁。
“青衣,去查一下今日那些人。”
“是,夫人。夫人,青衣多一句嘴,阿莲不适合跟着女公子到陈家去,夫人是否该换一个能干的丫头陪嫁?”
“没错,你给挑一个能干又精明的让她明天陪嫁过去。”李姝玉眉头松了些,也只有青衣能将话说到她心里,将事做到她满意。
“是。”
驿站,梁幂云与南宫玲佩在房间里谈论她所听到关于谢霜的事情。
“天都陈家?可是天都有陈家将军吗?”梁幂云苦思。
“哎呀姐姐,许是那两人说错了呢,没必要如此留意。”南宫玲佩一脸心虚,殷勤地帮忙倒水,心中却是十分焦灼。
“不会,”梁幂云笃定道:“必是哪方出了问题,若是可以查出这件事兴许对案件有些帮助。”
“就一桩早年间的婚事,能对这案件有什么帮助?”南宫玲佩虚掩眸色,将手边的糕点推给她俏皮道:“姐姐别想这些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些糕点?”
梁幂云顺手拿起一块糕点咬着,心里却还是在盘算这件事。
“姐姐,我去找、找兄长说些事情,你自己先吃着。”南宫玲佩装似轻松地站起身,拢了拢身上的衣裳慢步往外走去。
“面纱。”梁幂云提醒道。
南宫玲佩转又回头拿起桌上面纱带上,疾步往外走去。
另一边扶桑急匆匆跑进南宫峰若的房间,将一折子递给他,“将军,有线索了。”
南宫峰若拿过折子翻开看,面色微变。
“果然。”
“将军早猜到了?”扶桑一脸震惊。
“这个也不难猜,谢家二房夫人是程盛大夫人的胞妹,谢家二房与程家有关系自是不假。”南宫峰若摇了摇头,又道:“只不过这陈家大公子就有趣了,不知这陈家老爷子是否知晓。”
南宫峰若沉思了一会儿,又道:“扶桑,多派些人看着这三方动静,本将来到这梁城查案之事怕是已经被所有人知晓,他们应该也不敢明面上动手脚了。”
“是。将军,”扶桑上下左右扫视了一遍南宫峰若,露出笑意道:“这身衣裳很是衬将军,是梁姑娘买的?”
南宫峰若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一身衣裳,不甚好意思道:“是佩儿与梁姑娘一起买的,不是……”
不对啊,南宫峰若突然反应过来,一抬眸便见扶桑笑得贱兮兮的,心里不甚得意,“跟你有什么关系?出去,五十军棍。”
啊?“将军,我就问问,属下关心关心你而已,没必要……”
“再说就一百军棍。”
扶桑一脸错愕,摸了摸自己即将受棍的屁股朝外走去,哀怨道:“不说了不说了,不承认就不承认嘛。”
南宫峰若一脸无奈,脸上却是笑意。
还未将心中的欣悦收尽,清风也是急匆匆跑了进来。
“将军,石守将传信,找到了假传圣旨之人的尸骨。”
南宫峰若顿时板下脸来,一无之前的温润,眼里瞬间满是戾气。
“哪里找到的?有什么现?”
“石守将传信道是在距离驻点不远处的山洞内,因年前大雪封了洞口没有现,前几日融雪后才现的洞口,只剩下一具尸骨、一身传信官的服饰还有一块残缺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