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只有她们两人,可她知道那女子是个高手,自己定然是不能力敌。
“停下,你们是什么人?下来检查!”守在北门的兵士拦下了她们的马车。
红衣女子打开马车门,解释道:“这位大哥,我和我家相公是来定京城探亲的,前两天收到了老家的书信说有急事,这才雇了马车赶回去的。”
“怎么回事?”齐东看到这边有些动静,走过来问道。
他奉命值守北门,不放过任何一个形迹可疑的人。
叶卿清一听是齐东的声音,眼前倏地一亮。红衣女子似乎也觉察到了来人不一般,拉着她的手以袖子遮掩,扣上了她的脉门。
齐东锐眼扫进了马车里,只见一男一女两人,女子妖艳,男子长相清秀却脸色稍稍有些泛黄。
“大人,这对夫妻是来定京城探亲的,这会儿赶着回老家。”刚刚拦住马车的兵士像齐东禀报道。
红衣女子也跟着附合:“是啊,我相公身子不太好,而且自小口不能言,还请大人勿要见怪。”
齐东听了她的解释,又看了男子一眼,虽然有些怀疑却找不到一点相似之处。
正在这时,一名手下过来禀报:“齐大人,那边有一对姐妹有些奇怪!”
齐东闻言掉头走了过去。
红衣女子笑着问道:“这位大哥,我们能走了吗?一会儿天黑了在路上怕是不好借宿呢!”
那兵士被她妖艳的笑颜晃花了眼,又作状朝马车里看了看,对着他们挥手道:“走吧走吧!”
叶卿清紧握的双手垂下。
齐东这个没眼色的,自己刚刚明明看着他对他拼命提示他居然都没察觉到!
红衣女子关起车门,对着她嘲讽地一笑,随后吩咐车夫往城外驶去。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得意,马车便再次停下了。
“怎么回事?”语气里面不自觉地露出一股凌厉。
她又打开车门,只见一队人马将她们的马车围了起来。为的是一个面容俊秀看起来极为文雅的黑衣男子,只不过他身上一股浓浓的煞气却是显而易见。他身后还站着一个绛紫色衣袍的男人,只是因为视线被黑衣男子挡住,她没有看清长相,只是本能地感觉到来者不善。
这二人自然就是齐子皓与齐南主仆二人。
他们策马赶来北城门时,正好看到齐东在盘问这辆马车。随后齐子皓便让齐南将这辆马车又拦下了。
“官爷,刚刚前面那位官爷已经问过了。我和相公都是正经人家,不是什么逃犯。”红衣女子脸上一派真诚,带着乞求的语气说道。
齐南是何人?平日里虽然嬉皮笑脸,可比起狠来,不比齐北差多少。齐子皓既然会吩咐他将马车又拦下,他自然是软硬不吃,不给一点面子。
红衣女子没办法,只好扶着叶卿清走下了马车,手依旧放在她的脉门上。
齐子皓与叶卿清目光交汇的那一刹那,他就肯定了那个男子打扮的人就是他的小丫头。只不过,在看到红衣女子手上的动作时,眼底流过浓浓的狂狷。
“这位大人,我与相公只是要赶回老家,真的不是什么逃犯。相公他自小有疾,口不能言。”红衣女子对着齐子皓说道。虽然看起来胆小恭敬,却隐约透着一股威胁。
她已经知道了拦住她们的人就是定王殿下。少主说过,这个男人很厉害,面对他时定要时刻小心,不能露出一点马脚。
她全神贯注地看着站在对面的齐子皓,左手扣住叶卿清的手腕,紧握成拳的右手隐隐冒出细汗。
叶卿清在看到齐子皓的那一眼便知道他认出了自己,两人视线交融,无声胜有声。
接到齐子皓暗示的齐南出暗器射向红衣女子,红衣女子全部精力都在齐子皓身上,被齐南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分散心神,也不能完全顾到叶卿清这边。
电光火石间,叶卿清手腕一翻,藏在袖里的金钗对准红衣女子腰椎的穴道准准地扎了下去。红衣女子显然没想到叶卿清也会武功,而且对于穴位如此了解。她惨叫一声,朝着叶卿清送去怨毒的目光,倒向地上的同时还不忘向她射出了一排泛着绿光的毒针。
齐子皓自然不会让叶卿清受伤。齐南动手后,他就准备趁着那女人分神救下叶卿清。
只是,没想到这丫头如此大胆,真是让他又气又怜!
最后,终究还是这些日子的担忧思念战胜了因她胆大妄为的恼火,把人紧紧抱住,将脑袋压在他的怀中,声音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颤抖:“别怕,没事了!”
叶卿清说不出话来,只好双手紧紧地揪着他胸前的衣襟。
在被燕少桓软禁的这些日子里,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那天看着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这些天又得不到他的任何消息,她怕他有事,也怕从此他们又天涯两隔。
齐子皓在马上听到了那红衣女子在马车里说的话,知道她这会儿说不出话来,带着人先行回了定王府。
因着这几天城里到处都在戒严,街上本就没有多少百姓。因此看到这一幕的人也不多。只是那些士兵看着定王殿下抱着一个大男人难免胡思乱想,又想起以前便有传闻说定王不喜欢女人,原来是有龙阳之癖。只不过想归想,却没有人有那个胆子敢胡说八道。
齐东和齐南二人自然是知道内幕的。尤其是齐东,心中一阵苦涩,刚刚他也怀疑过那个男子,最后却没认出她来,还把人放走了。要不是王爷赶来了,他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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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木有亲能猜一下燕少桓的身份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