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撇了一眼曾泰问:“若是你,你回来抹除痕迹吗?”
曾泰微思索:“不会,可能会拿走关于自己或者是身后的东西,可不会违背于死者性格之事。”
狄仁杰笑着说:“那不就是了?你看看这屋子,可符合田班头?
一个衣服上,在无任务,无事时,都会出现酸味的人,怎会把屋子打扫的这般干净。
若是他有家室,另当别论,可惜他如今未婚,那这屋子又是何人收拾的?”
曾泰忙接话到:“自然是有些人怕他的东西露出自己的马脚,特来收拾。
可是却弄巧成拙,让田班头的死反而出现了问题。”
“不,不是他的死出了问题,是他的身份出了问题,若是临时雇人,不至如此。”
狄仁杰的话,让曾泰清楚了一些事,而此时的小六子笑逐颜开的走进来,可是见到屋子里的干净他吓的一蹦。
“哎呀,这田班头何时这般爱干净了,若非是刚刚看了门楼,我都快以为自己走错屋子了。”
此话,瞬间印证了狄仁杰刚刚之言,而曾泰问:“小六子,怎么这田班头平时很邋遢吗?”
“哎呀,曾先生,他何止是邋遢啊,他这人爱酒,若是他不值班,休息时,就会回来买上烧鸡,牛肉等物,打上二斤酒,在屋里喝上一天。
因此他很少打扫屋子,这也就导致他屋子里衣服满地,桌子上更是倒着酒葫芦,油纸等物。”
狄仁杰扫视一眼屋子,无论
是酒葫芦还是油纸,都不见踪影。
小六子探头探脑的四下看看说:“哎,奇怪了,他的那把刀咋也不见踪影了?”
“刀?什么刀?”
狄仁杰忙问他刚刚这话,小六子挠了挠头说:“田班头上个月,出去办案,回来后,在怀里拿出一把刀,那种不长的刀。
这刀可漂亮了,上面有红的,绿的宝石,而且还特锋利,当时他拿着那把刀割肉吃。
轻轻的在肉上一划,那肉就可以下来薄薄的一片。
当时他特得意,那天他就是故意显呗,可是衙役门也确实羡慕。”
狄仁杰听了后,若有所思的继续问:“那可知他那把刀是怎么来的?”
“他说是捡的,但是大家伙都不信,毕竟那把刀太精致了,而且也太快了。
谁能把那么好的刀丢了?就算是掉了,也不可能不回来找吧。”
狄仁杰听他的话笑了,他拍了拍小六子的肩头说:“哎呀,你这小伙子,很是不错啊…”
小六子因为被夸奖脸上当时露出了腼腆的笑意,李朗不远处看着,也是满心欢喜。
狄仁杰开始细细搜索屋子里的东西,但也不是翻,就是看何处怪异,看看何处。
一圈下来,却是毫无发现,曾泰有几分失落的说:“真干净啊…”
狄仁杰却毫不意外的说:“他们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通,若不拿的干净,可真就愧对这番折腾了。”
狄仁杰的话让曾泰也笑了,就在他二人闲谈时,就看狄春在
后院急匆匆跑过来,狄仁杰看他这样就道:“你这小厮何事,这般慌忙?”
狄春指着后院说:“老爷,后院柴房里有一个暗格。
可是小的打不开,只能来找老爷了。”
狄仁杰却问了一句:“既然打不开,为何知道这是一个暗格?”
狄春想仔细说,却又说不清楚,他剁了剁脚说:“哎呀,老爷,小的嘴笨,说不清楚,你就和曾先生跟随小的去看看吧。到了您就知道了。”
狄仁杰看他这样摇了摇头,示意他前面带路,来到柴房里,就看到左侧墙上开着一个口,而地上放着一块砖。
只是这口上有一个黝黑的铁板挡着,狄春指着铁板说:“老爷,就是这玩意,怎么也打不开。”
狄仁杰眯着眼睛看着,他四下打量,突然间看到这铁板旁边有一个好似是盖房子时,不小心弄出来的伤痕。
狄仁杰不知为何,就是看着伤痕怪异,他走过去按了一下,这铁板无反应。
他手慢慢摸索,发现此处确实有问题,他就拍了一下。
见不行,连着拍了两下,这一次,铁板有了反应,直接侧划,露出这暗格。
狄仁杰走过来细细看着,这暗格里,有一把华丽的短刀,除此外,还有一个小折子。
狄仁杰先拿出短刀,仔细打量,又回身点手唤来小六子问:“小六子,这可是你说的那把刀?”
小六子接过短刀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半晌他说:“回先生,就是这把刀
,奇怪,田班头咋有这奇怪的格子?”
他先回答了狄仁杰的话,又问了狄仁杰一个问题,狄仁杰只是一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又拿出那小折子,打开,发现里面写的是:田镇,谍影先锋官。
狄仁杰看着谍影二字开始思索,可他未表露出任何痕迹,只是对曾泰说:“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