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陶乐想起什么,正色道,“对了,你要跟我说什么?”
苏易文迟疑了一下,“没什么,以后再说吧。”
陶乐点头,“还有,我不在期间你继续当老宅男,不许出去应酬,要是被我知道你像上次那样跑去相亲,看我怎么收拾你!”
“遵命,姑奶奶!”苏易文凑近,偷亲了一口脸颊。
陶乐抿着嘴,心里乐开了花,原来这顿饭真的很花心思。
……
第二日下午,陶乐去了火车站,她没有跟苏易文道别,反正也就去一个星期,丫那会儿也是经常出差,她也没送行。这次轮到她了,所以心情还是有些激动。
手里攥着车票,陶乐不忘打电话给小张,原来人家已经在候车厅等了。
急匆匆走过去,陶乐提了个小行李箱,挥手示意。
“小陶,这儿呢!”
虽然是小张唤的她,可陶乐一看,那队伍里有不少人,而且还不是他们科室的人,貌似……
“人都到齐了吗?”
熟悉的声音在后面响起,陶乐猛地一回头,看见的正是那双含笑的桃花眼。
居然是苏易文!
chapter37
陶乐很不爽,直到坐上火车也一声不吭,要不是碍于这份工作她绝对立马走人。而现在她不得不忍受和某眼镜男并排坐一起的事实。
苏易文这男人似乎永远比她高一个段位,之前她总以为丫是唐僧,唠叨过头,而她是孙悟空受不了紧箍咒。现在更不得了,丫已经成了如来佛祖,她就是坐火箭也飞不出他的五指山,这趟出差怎么变成了她和他同行?
“怎么不说话,见到我不开心?”苏易文转过脸看她,小丫头还在生气,他觉得这应该是惊喜才对啊。
陶乐斜了一眼,“你觉得我该开心吗?”
“在我看来你没理由生气,我这是为了你才推了工作,和公诉科的一个同事说好了才能参加这次调研。”苏易文一副牺牲极大的态度。
“那你昨晚怎么不说,非要这么突然出现,又耍我!”陶乐心里不平衡,亏得她昨晚还以为他老实了,没想到还是在背后玩阴招,居然连他们的火车票都是连号,假公济私说的就是这样的人。
苏易文笑道,“这不是给你一个惊喜吗,想来想去这也是咱俩在一起后第一次出远门,你说是不是?”
“谢谢了,我现在只有惊没有喜。再说,昨晚你还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别贪玩,瞧你自个儿现在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真去旅游的,老不正经!”
确实,这次的火车票买的比较散,不是所有同事都在一个车厢,即使在一起的也不是一排座。苏易文那厮不知耍了什么手段居然让她远离了大部队,还光明正大地坐在她身边,魔爪还蹂躏着她的小腰,吃豆腐也不分场合。
苏易文搂紧了她,“你就当旅游得了,咱俩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回头我带你爬长城去。”
陶乐放软了口吻,小声埋怨,“你就会用这些来诱惑我。长城爬不上,你就练好身板儿背我吧。”
“合着我这跆拳道黑带你也不满意?”
“我哪儿知道你行不行啊,现在好多人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苏易文低下头,轻轻含住她的小耳垂,喃喃说道,“我行不行,你大可以试试。”
他明显是意有所指,三句话离不开那些龌龊的东西。陶乐又被逗得面颊潮红,别过脸,“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易文淡淡一笑,只是盯着那粉红色的小耳根心情莫名的好,自从和她在一起之后他的生活过的比以前快乐不少。小丫头脾气暴了点,可他不介意,甚至就是喜欢,逗逗她,看她生气多变的表情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或者说是恶趣味吧……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大伙儿终于抵达京城。陶乐一下火车就不跟苏易文待一块儿了,为了不让同事们说闲话,她觉得还是混在娘子军里合适。
一般来说出这种公差是常事,各个部门派几名人员参与,大多就是与那里的检察院互相交流经验,学习观摩等等。
陶乐觉得自己是走后门进来的,按理说这样的机会轮不到自己,可于科长既然把重任交给她,怎么说也不能吊儿郎当,必须严肃态度。苏易文后来在火车上也强调了几次,让她好好学习,真正把自己放在检察院一员的位置上。
说到公差,那么必要的费用还是可以报销的,例如吃住。他们到北京已经是晚上了,那边检察院派了人开车来接他们,安排的住处自然不是什么五星大饭店,小型招待所一家,还打着某某局的牌子,陶乐心想,一个小破旅馆也成了企了?
用苏易文的话来说那就是为公家省钱,能住人就行,想要豪华的饭店,吃大餐,自个儿掏钱去。
陶乐在这事儿上不发表任何意见,一切跟随大众准没错。
不过,那所谓的了企招待所条件还不错,外表看上去破旧了点,可里头环境倒不赖,脚下还是铺红地毯的那种,有三星的水准。
只是现在大伙儿纠结的就是谁和谁住一间房的问题。陶乐早早就看出苏易文那桃花眼里的坏心思,反正她自问还没那么开放,所以早早就跟小张姐去了一个屋。然后苏易文就比较惨了,由于房间不够,人员太多,他必须跟另外两位男同事挤在一张床上,这情形坚持一个星期可有的受了。
“老苏同志,真是委屈你了。”陶乐一边跟手里的烤鸭奋战着,一边还向苏易文报以同情安慰的眼神。
原本她打算和小张姐随便吃点东西,然后上床睡觉,不想苏易文打电话过来说是带她出去吃饭。
所以现在他俩偷偷开着公家车,应该说是苏易文开着公家车载她来了全聚德。好不容易来趟京城怎么说也得吃顿烤鸭,不冲这味道也冲名气去。
这时苏易文也不动筷子,看着她,“就你这态度,心里八成是乐翻了吧。”
“你怎么这么说我,好歹你也是我男人,我见你受苦心疼还来不及,怎么会笑你呢。”陶乐笑盈盈地说着,裹了份鸭肉卷给他,还特意蘸上酱,“给,吃点肉补补神,免得晚上被人挤下床。”
苏易文勉强扯了扯嘴角,“谢谢。”这丫头准是幸灾乐祸,他太了解了。
陶乐却一本正经地说,“其实你自个儿掏钱开个房不就行了,也省的跟人挤了。说到底你们男人睡一块儿我也不放心,现在这社会真是——”
“你给我适可而止!”苏易文扬起眉角,呵斥道,“你这脑袋瓜儿里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整天说些不着调的话!”
“我就开个玩笑嘛。”陶乐嘟着嘴,本来现在这社会就乱,况且写了那篇该死的毕业论文之后她就极度关注男人那方面的权益。
苏易文微叹,“我一个人住又有什么意思,你又不过来陪我。”
“打住,”陶乐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在她没有越过心里那道坎前,她是不可能和他那个啥的。